琬琰进山了,回来的时候,背篓里除了草药,手里还多了一根木头,这是今日进山采伐的古梧桐木,她照顾了那几株梧桐树很久,老梧桐愿意将一株已经病死的族人送给她,同意她将梧桐制成一张琴,他的后辈会以琴的形式继续存在于天地间。
地母候在山下,看到琬琰时,立时迎了过来,身边是一个五六岁的男孩,“人,我们寻了你许久,这是我的儿子羲。”
“羲……”琬琰沉吟着。
地母说:“人,你是万物灵长,拥有大本事、大神通,我愿意让我的儿子拜你为师,学习本事。”
羲,是这个孩子的名字。
她说了她是人,但她的名字不叫“人”,得,不能解释,一解释就乱,她与植族的人解释了近十年,也没说清楚这“人”不是名字,就像鱼的分类,鱼在水里,细分还有虾、蟹、泥鳅,可现在的植族,将水里生活都叫鱼,天上飞的全叫鸟,他们会在鸟的前头加上修饰:“一只黄色的鸟!”
“两只像树族一样的鸟!”
琬琰常常被搞得风中凌乱,到底像树族的鸟是什么样的鸟,时间长了,她才知道,树,是强大、威猛的意思,意思是个头很大的鸟。
再比如,草族的说:“像花族一样的兽出现了。”
花族一样,是长得像花一样的兽?像花一样拥有很多颜色,为了一探究竟,她遇到了一只斑毛大老虎。
琬琰就在这语言匮乏,遍地不是各种矿石便是美玉,拥有若干远古才有的灵植、仙植甚至是神植下,她一点点适应着。
背篓里,有两根古桑树枝干,桑可以插杆而活,今天上山,她发现了两条野蚕,这可以抽丝,织成最美丽的绸缎。
琬琰看着这个与他母亲一样人首蛇身的生物,“羲,我愿意收下你,你可以和我学习本事神通,读书识字,学修炼,你可以唤我‘师父’,师者如父母,当敬之、孝之。”
她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番,师的含义,师父的由来,地母听得一脸敬佩,觉得寻了这么多年,给儿子寻到一个厉害的人学艺是一件最明智的选择。
琬琰说:“地母,你随我回洞府,我请你作客。”
她又介绍了一下洞府、客这些词语的用意,洞府即家,是遮风挡雨之处,而客对应“主”,洞府属于她,她就是主人,登门来访的为“客人”。
琬琰赠送地母衣服、首饰,还帮她打扮起来,地母看着穿上衣服的自己,立时觉得不一样了。
琬琰打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