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琰在太子帐中,女儿心,男儿身,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她还是当自己是女子,于她而言,对太子就像对病人。
“快脱,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你身上血气这么重,别人未瞧出你负伤,我可是一下就闻出来了。”
内侍要服侍,太子当即喝了一声:“滚——”
“忌医讳疾,这是大忌。”琬琰准备好药物、针线,回过身时,太子还坐在哪儿未动,“你堂堂七尺男儿,在我面前还害羞?”
“我不治!”
“你到底伤哪儿了?”琬琰坐到他旁边,“负伤了就得治,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能治。”
太子对左右喝道:“出去,小平子留下。”
内侍替他解去衣袍,琬琰这才瞧清楚了,胸口有一截箭,而这箭扎中的地方居然是左胸殷红点上,这是射中靶心,隔着衣服也能,难怪太子气恼不已。
她欲笑未笑。
“你说能治?”
“能治,就是带了伤疤,回头将胸口疤刺成纹身,如此就瞧不出来了。”
太子看着自己这受伤的地方,“你在打趣孤?”
“没有,你要觉得这主意不好,只当未听到。”
琬琰拿出银针止痛、止血,再取了钳子,夹住一小截露出外头的箭簇,他负了伤,却一直忍着,毅力惊人,这哪像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琬琰取出箭簇,当即将止血丸捏成粉末撒进去,连用了两枚才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