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彦觉得书僮怪会想美事,一看刚才阿黛的模样,哪里是会动心的样子。
寝院内室。
琬琰打开布包,里头是一张古朴的名琴,其名绿绮,这不会是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那把名琴?不是说随司马相如下葬埋在坟墓里了。
琬琰挑弦听音,音质上佳,试着弹了一首《高山流水》,她沉陷在乐曲之中,越发喜爱。
连弹了三遍后,琬琰打开自己的箱子,从里头挑出几幅字画,这一幅《黄山松》的画是她最心爱的,绘出了气势,更绘出了一株迎客松的傲然不屈,是她最喜爱的画作之一。
但名琴珍贵,此次亦只能舍了这幅《黄山松》。
琬琰想了一会儿,想到子瞻、子由求字画的事,又挑了六幅出来,“阿黛,明日你将这六幅字画给老爷、二公子、三公子各送两幅去,他们求了两回。”
“是,师叔。”
翌日清晨,琬琰从侧门出来,韩良彦带着小厮候在一侧。
琬琰近了跟前:“这是两幅西斋先生的字画。”
阿黛低声道:“西斋先生最喜《黄山松》都搁好几年,真是便宜你了。”
小厮道:“绿绮可是我家公子生母留下的,祖传好几代。”
阿黛轻哼一声,“普天之下,只我家师叔配用绿绮。”
语调颇是得意。
昨儿她听到师叔弹琴了,真真好听,与寻常的古琴相比,确实极好。
韩良彦接过两幅画,目送着琬琰领着阿黛出了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