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心中一震,有了个模糊的猜测。
“难道说?”
柳如英打断了她的话,温柔笑了两声。
曾柔怎么听怎么瘆人,感觉现在的柳如英和以前伪装的大家闺秀简直是两个人。
“要成大事,就必须断舍掉所有一切,霍家所有人都对不起我,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愤愤骂完,柳如英反问一句:“怎么?你心疼了?”
“当然没有!”曾柔立马表忠心。
其实她现在特别想问问,柳如英到底在霍家受过什么委屈,能让她做出这么冷血的事情。
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
但是她已经领略过柳如英阴暗的城府,不敢多问。
挂了电话,柳如英沉默坐在沙发上。
指尖轻点自己的额头,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气。
过了几分钟终于平静下来。
走到停车场,启动,开车。
柳如英只身一人驱车往郊区看过去。x33
行至一处老洋房外,她下车仰头看。
豪华装修下生出裂痕的绿瓦青砖,记录着此处家族从盛世到逐渐落寞。
她站在原地,足足仰视了五分钟,才往里走。
百年的宅院,处处彰显暮气沉沉。
正在洒扫的佣人看到她走进,朝她微微鞠躬。
没有跟其他人一样叫她“夫人”。
而是唤他“二小姐”。
柳如英并没有应下这声称呼,高根鞋踩在陈旧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走到二楼最里间,柳如英毫不客气推门而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原本正闭眼聆听阳台外的雨声。
听到推门的动静,极不满意转过头。
看到柳如英的时候神情顿了一下,又重新恢复严厉面孔。
冷言训斥:“嫁出去这么多年,你的礼数是越来越退步了。我从小是怎么教你的?作为贵族世家,礼仪教术时代传承,你看看你现在,满身都是铜臭味,像什么样子!咳咳!”
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叫关春宜。
祖上世代贵族,自命不凡,从小对子女们的礼数异常苛刻。
柳如英对这些话置若罔闻。
在关春宜的咳嗽声中倒了一杯水,走在轮椅边递过去。
轻唤了一声:“母亲,喝点水。”
关春宜在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