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瑞宜并未被延庆帝下旨宣判,目前还是王爷的他在宗人府里有着单独的一间牢房,且里面床柜桌椅齐全,看着环境还算不错。
但是这对出生就享尽荣华的沈瑞宜来说,却是如猪窝一般,据说从被关进来开始就一直在闹腾。
“太孙殿下,里面这位脑子好像出了些问题,每天都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有时候甚至还会自称......”
宗人府的经历不敢说那要人命的字,便换了个说法:“他自以为谋逆成功,已经成了皇上,嚣张得不得了。
总之您一定要小心些,干万别被他伤着了。”
这话说完,便进入了宗人府关押特别囚犯的地方,还隔着两扇门就听到沈瑞宜的疯言疯语:“大胆奴才,竟然敢给朕吃这些东西,统统拉出去砍了!”
领路的人闻言苦笑看向阿佑:“殿下,您瞧瞧,自打关进来后每天都这么发疯,可他毕竟还是王爷,下官们拿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阿佑道:“无妨,他要闹就随他闹,别让他死了就成。”
“是,下官知道了。
殿下您小心,过了前面这道门,便是关押宜王之地,他时常乱打乱砸,下官等均被他伤过。”
打开最后一道门锁,再拐个弯就是关押到沈瑞宜的牢房。
此时沈瑞宜头发凌乱,神情癫狂,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矜贵模样。
沈瑞宜好像是真的疯了,看到阿佑,他立刻呵斥:“大胆,看到朕为何不跪?”
阿佑盯着沈瑞宜看了片刻,而后吩咐:“将牢门打开。”
“殿下,这...”
“打开,然后带着你的人全部退出去,本宫不希望今日与他所说之事有任何人听见。”
宗人府的经历看看阿佑身后的八个护卫,最后还是无奈开了牢门。
但是走前,他又一次叮嘱:“殿下,宜王如今神志不清,请您一定小心,干万别被他给伤了。”
待宗人府的人都离开之后,阿佑看向牢房内的人平静开口:“宜王叔,如今没有外人在,你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咱们聊聊吧。”
沈瑞宜沉默看向阿佑,仿佛不太理解他在说什么。
阿佑不介意将话说得再明白一些:“你从十几年前就惦记上了那个位置,这十几年来苦心筹谋,甚至还豢养私兵试图发动武力政变。
这样的心智,怎么可能因为一场政变就发疯?
你不过是想以此堵住天下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