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旗鼓地将儿子往我这里塞。
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人精,想必有人应该嗅到一些不寻常了。
我若不尽早吓住那县丞,估计要不了几天,我这村学能多出几十号学生来。
等消息传开,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往东山村涌。
到那时候,咱们的行踪可就真藏不住了。”
一旁练字的俞夫子突然开口:“我倒觉得这不是件坏事。”
这话一出,屋里两人都看向他:“夫子?”
俞夫子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看向周志明:“小周,你对阿佑有何安排?”
“自然是好好照顾他,护他健康长大,然后助他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周志明的答案未经任何思考,显然是已经在心里想过千百遍。
俞夫子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就让阿佑待在东山村隐姓埋名地长大?”
夫子的话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周景澄已经到了嘴边的那一句“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拱手道:“请夫子赐教。”
“我问你,现在压在阿佑身上最麻烦的事情是什么?”
“藏在暗处,且有那个本事杀了他的敌人。”
俞夫子摇头:“不,这算个大麻烦,却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最重要的麻烦,是自出生时就戴着的枷锁。”
听到这话,周志明的眼光忽地一暗,拳头也不自觉地不自觉地握紧。
俞夫子却笑了出来:“小周,不要每次提起这件事你就如此抗拒。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直面它,并且解决它。”
旁听许久的孙景澄急切问道:“莫非夫子已经有办法了?”
老者气定神闲抚着长须,淡然摇头:“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孙景澄的肩头瞬间垮下。
只听俞夫子又道:“但我觉得若想解决这个枷锁,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此时的阿佑远离是非中心,他周边接触的人和事都在咱们的掌控范围内,是好是坏都是咱们说了算。
几年之后,这些事情慢慢坐实并且传开,以后旁人再想要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攻讦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周志明跟孙景澄都不是笨人,经过俞夫子这么一点拨,他们顿时有了想法。
“不过我得提醒你们,这样一来阿佑就藏不住了,他迟早会暴露在众人眼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