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了?”江秋娘捣鼓着手中的若黛固色口脂,头也不抬。
郁然也竖起耳朵,最近杜庭光的商队不是要去北边吗?难道是商队出了什么事?
就听碧玉道:“听闻知县大人扣下少东家的茶引,还要加收酸辣粉的引税,如今两样东西都不给通关文书,少东家的商队这次只怕会损失惨重。”
“花钱也不行吗?”江秋娘一愣,总算抬起头。
他们是经商世家,和官府的人打好交道也是一门学问。其中就包括年节的礼尚往来。
一般如此赤裸裸的为难,多数是给的不够。
碧玉道:“听招远说,给了不少,可那知县大人惯会敷衍,商队也拖不起。”
“是不是温家从中作梗?”郁然心一沉,上次她就提醒过杜庭光了。
按理说知县若是为钱财,收了钱就应该办事才对,如今拖着迟迟不表态,摆明了就是为难。背后肯定少不了温家的运作。
碧玉点头,又觉得难以理解,“温家先前从未和咱们雎阳商家为敌,如今突然这样,倒让人费解。”
郁然轻笑一声:“只怕是为了针对我罢了。”
江秋娘微蹙了眉朝她看来,“温家此举,也太卑鄙了。”
上次酸辣粉的事,还有抓了郁然让城中乞丐毁她名节的事,就已经很下作了。
还以为经过温妧一事,他们会收敛,如今还来?
郁然冷笑一声,“是温珲明。他这是打着如意算盘呢。我的货物都给杜庭光卖,若杜庭光不想惹事,就会选择与我划清界限。
城中的商家无人敢与我做买卖,从此我的货没人接手,温珲明的目的便达到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是想让我去求他呢。”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江秋娘气得站了起来,这人就不能惯着他。
郁然勾唇,唇角划过一抹冷笑,“咱们去找杜庭光,温珲明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两人出来,乘着江家的马车准备去找杜庭光,却在巷子里看到招远鬼鬼祟祟赶车,往人烟稀少的巷子里去。
“招远这是做什么?”江秋娘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狐疑地嘀咕。
“咱们跟上去看看就知道了。”郁然瞧着这巷子里没几个人,也不是去杜庭光家的方向。
江秋娘便吩咐车夫赶车在后头跟上。
可跟着跟着,前面的马车就不见了踪影。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