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钺国,茶不会像盐那般严格管控,一般交了引税就可以了,从未听过官府会扣着茶引不发的。
各地方对茶引的管控也相当轻松,几乎给钱就给过。
“你们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县老爷?”
招远道:“没有,咱们本分做生意,该孝敬的,从来没少。”
那就奇怪了。
郁然道:“在这节骨眼上扣下茶引,看着像是故意为难。”
谁说不是呢?
招远叹道:“可不就是,一定是知县大人收了温家的贿赂,故意为难咱们家。”
“温家?”郁然有点意外,跟温家有关?上次酸辣粉的事,背后也是温家。
招远道:“是,就是温家,那天我和少东家去找知县大人,知县大人避而不见,却见了温家家主。”
郁然略一沉吟,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了些,“茶引的事,官府那边有什么说法?”
招远眸光暗淡,看起来也正为此事发愁,摇头道:“知县大人翻来覆去就是让少东家等消息,说已经在加派人手清查账目了。
可咱们这边的账目已经重新核对过了,没有问题,也不知道那些官大人是干什么吃的,这都几天了,还没个说法。”
说着嘀咕道:“那知县大人话里话外又挑不出错处来,给他送的银子倒是没少收,我瞧着他就是故意的。指不定和温家狼狈为奸,针对咱们。”
郁然心一沉,这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
“你们少东家有说要如何处理吗?”
招远道:“出发日期临近,若是官府不给茶引,这次只怕不能运茶了。少东家已经让库房准备瓷器了。”
对方故意搞这一出,只为了茶引吗?郁然觉得没那么简单。
上次酸辣粉的事,温家真正的目的是她,谁知道半路那妇人跑了,计划落空。
这一次,又有温家的身影,难道真的仅仅只是茶引吗?
郁然不放心,提醒招远:“让你家少东家小心温家,指不定还在着什么坏呢。”
招远点头道:“姑娘放心,少东家已经有所察觉,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说话间,工人已经把酸辣粉都装上车,招远便辞了郁然,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