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换一户人家接手陆家的宅子,陆家人还有那么一丝可能能赖在宅子里,最起码过几日再搬走。
如今知道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在,他们哪敢闹事。
只要一闹,兵马司的人绝对来得飞快,而且等把他们关进大牢,他们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无奈,一家子只能卷铺盖走人。
陆家人拿着东西要走时,那些人已经开始拆陆家的牌匾。
题了陆府二字的牌匾轰然倒地,砸起一片扬尘,直接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陆老夫人和陆颂死死看着地上的碎牌匾,心都在滴血。
“天杀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啊!陆家的根居然在我手里断了!”陆老夫人几乎晕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陆颂则死死握着拳头,一副恨不得杀人的神情。
这一会儿,已经有不少路人看热闹,其中也有陆家从前的邻居。
“陆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人赶出来了?”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家老二是个害人的赌鬼!把家都赌输进去了!”
“陆家这几个月可真是倒霉啊,又是欠债又是遭债主的,好像是跟苏府退了亲事以后就开始倒霉了。”
“那是他们家活该!还以为陆家还是曾经风光的时候呢?之前还不都是靠着苏府才能过日子,谁知道他们这么想不通,居然把尚书府小姐的婚事退了,要去娶一个外室!活该他们家的日子过不下去!”
“一开始别人还说苏大小姐怎么连一个外室都比不过的,现在大家伙算看明白了,因为陆家人啊,眼瞎!心瘸!那外室也配跟苏大小姐比?家世、样貌、财力和品性哪一点比得过人家苏大小姐,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苏幼月自从退婚后,在京城里的名声就不断好转,尤其是之前宏德大师原来是敌国细作的事暴露之后,百姓对那什么灾星福星之说再也不肯轻易相信了。
听着这些人的嘲讽,芸娘的脸上火辣辣的。
她死死咬着唇。
这些人口中把她和苏幼月比对的几点,原本都是她不想承认的,她从前只能拼命安慰自己,自己的身子比苏幼月的身子康健,比她更懂表哥,而且还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
这会儿被人直接把这些事赤裸裸地摆在脸上说时,她不想承认,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就比不过苏幼月。
没有了苏府的帮衬,表哥一家根本就过不下去。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