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大师的声音自带一种悠长的腔调,似随便一句话,就自有梵语纶音之质,让人不由精神一振,对他心含敬重。
几个小姑娘听到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觉得,这大师怕是瞧出什么来了,看来苏府真的有大问题!
要不然,怎么那萧飞雁跟苏幼月出去玩了一趟,回去之后就昏睡不醒了呢!
她们几个还是离苏幼月远一点为妙。
苏芊脸色紧张,连忙吩咐婢女去请老夫人,谁料苏幼月却忽然嗤笑一声:“大师请错人了,我祖母年事已高,平日里不便出院子,如今苏府我当家,大师不妨有话直说。”
听到她这个挑衅的语气,几个姑娘倒吸一口凉气,苏芊脸上原本的表情更是僵了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幼月。
她是疯了不成?敢对宏德大师这般态度!
莫说这些人,就连春芽和锦儿也有些迟疑了。
宏德大师则抬起了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这次直直看向了苏幼月的眼睛。x33
可苏幼月却轻飘飘地就接住了他的视线,眼中似乎无半分惧意,更似不把他当一回事:“大师就别卖关子了,我们这苏府里难道还能有什么妖魔鬼怪不成?”
在法相寺做了四十余年的主持,宏德大师所遇之人无一不在他面前谨言慎行,恭恭敬敬,绝不敢以这副态度对他,一时间,宏德大师气息沉重了几分,语气亦是加重。
“姑娘年纪尚小,有些事自然还是让长者做主为上。”
苏幼月静静坐在那,把玩了下自己花苞似的手指尖,身形却似有着不输宏德大师多年浸润之后的气势:“不必了,这苏府的事,我还当得了家,难道大师来之前就没有打听过,我祖母父亲在府中都依我行事?”
她语气讥讽,可谓叫人一听这语气就觉得牙痒痒,宏德大师的面色也沉重了下来,沉默了会儿后,终于又叹一声,说道。
“阿弥陀佛,贫僧今日受苏二小姐之邀前来苏府讲禅,不过初到苏府,便察觉贵府煞气逼人,必有邪祟作祟,假以时日,这煞气必然影响苏府乃至皇城气运,故言兹事体大,还需贵府长者出面,配合贫僧为贵府清除煞气、驱除邪祟。”
在场的姑娘们一听,面色立刻紧张不已,邪祟?煞气?难道说的是苏大小姐这个煞星?
苏幼月这个煞星有这么厉害,竟然能影响到他们燕京城的气运?
那岂不是她们也要受牵连?
一时间,几个姑娘纷纷怒瞪着苏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