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夜以继日的照顾她,是谁每天半夜唱歌哄她睡,又是谁在她哼唧唧说想吃珊瑚果时立马跑过去给她摘?是我!都他妈是我!所以你们到底哪来的脸认为自己是苏伊最喜欢的姐姐?”
“你们都不要争了,让我说一句公道话,苏伊最喜欢的肯定是我!”
“苏伊,你看她们争的那么厉害,声音那么大,一点都不为你考虑,不像我,我最爱苏伊了。所以苏伊一定也最爱我,对不对?”
缇丝被吵的头疼,原本朦胧的疲倦困意消散,彻底清醒了。
“其实,我……”
她一开口,这场充满硝烟的战争立马止住,刹那间寂静的甚至有些诡异,六道充满杀气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缇丝,仿佛在等着阎王点卯,判其他几个死刑。
缇丝迎着炙热的目光,最终选择岔开话题,祸水东引:
“我,我突然很想看祖母之前说过的矢车菊。”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祖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祖母您之前说过碧霞滩那边是有一大片矢车菊的对吗?”
“就像您说的故事里的那样,蓝莹莹的一大片,像海水一样撒在绿野里,离近了看花朵细密的簇在一起,又像蓝色的毛球,非常好看。”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花朵呢。”
缇丝的话题转的很生硬,但并不妨碍它有效。
紫罗兰色的人鱼当即冲出了包围圈:“拜拜了蠢货们,等我把矢车菊采回来送给苏伊,我就是苏伊最爱的姐姐了。”
此话一出,其他的人鱼炸了,立马四散着抄近路去找缇丝所说的矢车菊。
只有声音远远的传回来:
“就凭你?做梦去吧,能游过我,我跟你姓。”
“傻了吧你,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姓!”
“滚啊你才是蠢货!”
……
真幸福啊。
白菌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直观的感受着来自“缇丝”的幸福。
这种由内而外的幸福感几乎是透过缇丝的身体感染着他。
他像躲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暗自窥探着属于他人的幸福,且不可避免的被这耀眼的幸福灼伤了眼晴。
这一幕渐渐与回忆里的某些时刻重叠。
将他狠拉进了那段无人知晓的深藏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