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怎么了?”
下一瞬,她的手便被男人拿开,他温热的指尖落在她雪白的脖颈,抚过上面一道泛紫的掐痕,声音很冷:“谁弄的。”
“恩?”沈嘉柠一时没反应过来,完全忘了陈知州在几个小时前,差点掐死她这事儿。
毕竟人们做事往往更重结果,她赢了,得偿所愿,自然总会忘记过程中的那点痛。
裴时瑾薄唇轻抿,漆黑的眼底像是暗藏着风暴。
沈嘉柠转头看了眼玄关前的镜子,直到看到脖子上的掐痕,才记起来这档子事。
之前光线昏暗,她又一直裹着毯子,因而裴时瑾并未察觉,这会换了件低领的毛衫,掐痕便直挺挺的暴露在空气里,格外显眼。
沈嘉柠正想着该如何同裴时瑾解释,下一刻,微凉的唇瓣便轻轻覆上她的脖颈。
裴时瑾低下头,心疼又克制的抚摸上她的脖颈。
细密酥麻的触感,有些痒。
沈嘉柠的呼吸乱了几分,咽了口口水,莫名的觉得这画面有些暧昧。
下一刻,裴时瑾缓缓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哑意:“沈嘉柠,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嘉柠睫毛轻颤,看向他认真问:“什么都可以吗?”
裴时瑾瞳仁漆黑,像是一汪不可见底的深海,他直视着她许久,半晌后,认命的应了声:“恩。”
沈嘉柠眼角泛红,轻笑了笑。
傻瓜。
她知道,裴时瑾一直认为她别有用心,可即便如此,他却仍旧纵容着她的靠近,默许着她一次次的撩拨,甚至无视着她一次次的算计。
她也知道,眼下大概就是最好的机会,这是他少见的承诺。
她不必付出什么,便可以提出任何无礼、又过分的要求。
裴时瑾无声的等着她的答案,自虐般的想着所有的可能。
西城的项目?东都港的项目?或者他手上所有裴家的股份,亦或者是为了宋煜宸……
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等待着命运的宣判,明知道答案会让他失望,却还是走火入魔般想要满足她所有的心愿,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可笑又疯魔。
“我说过了呀,想喝裴先生冲的咖啡。”沈嘉柠轻笑着开口,给出了一个裴时瑾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的答案。
裴时瑾失神的着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眸色温柔,清澈澄明。
仿佛这一刻,这便是她最大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