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娘低着头,心里一直在想着,如何说?怎么说?得怎么做才能保下妇人的命来。
随着李三娘的沉默,屋内一种压抑的气氛在蔓延。
最终,妇人忍不了了,直接开口:“李医师,是何种情况,你直说就是了,我刘如意,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没见过。
你说吧,我受得住!”
李三娘看向刘如意,面对刘如意的眼神,李三娘反而是看向了刘如意身后的婆子。
“王婆是我心腹,是我在刘家没出嫁的时候就跟在身边的人,这几十年了,李医师,不必避讳她,你只说就是。”
李三娘见如此,咽了口唾沫,长了嘴,看着刘如意小声道:“这孩子不能留,这孩子现下就得生了,再等下去胎死腹中,更是没发生了。”
刘如意听了这话,脸上没有震动,毕竟从在正堂诊脉的时候,通过看李三娘的脸色,到刚才在偏厅上的矮榻这一顿查看,李三娘黑的可怕的脸色,都一一证明了,自己这肚子里的孩子,是非常不好的。
刘如意听到自己冰冷的问询:“为何?”
“娘子这身子在孕前可能有些丰腴,但比不是如此壮实的。
因着这孩子的缘故,娘子应是得了消渴症,吃的多,才长得多了。
其次,这消渴症着实影响了孩子,再有这孩子在腹中呆的时间太久了,不仅仅是胎动减少,是对孩子的脑子都不怎么好的。
这孩子不能留了,得赶紧生下来,不然等到胎死腹中,可就更不好生了,到时候,说不得会出意外。”
刘如意想到了“一尸两命”,当下就觉肚皮一紧,竟是镇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