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盈半低下头,凝视着空白的桌面,她似乎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的事就是倾听。
“事实就是如此,我告诉自己,没有鲜花和掌声,没有光环和荣耀,也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换一种形式过活而已,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法选择人生。”
很少有人愿意听我长篇大论的絮叨,同时我不擅长、也不愿大肆渲染自己的落寞,这显得我像是一个脆弱的悲情英雄。
“迟到这么久的安慰,我就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这几年行业整顿了不少,我们也一直在想办法。”
我茫然地看了她一眼:“你们?”
我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林涵肃的口风也不像他说的那么紧。
她讪笑着,眼神躲闪,拨弄着身前的茶杯:“总而言之,会有结果的,漫长的等待也该结束了。”
“嗯,是太漫长了,以至于我可能已经失去回去的资格了,现阶段只求一个确切的说法。”
“不说那些了悲情故事情节了,难得见一次面,不喝一点?”唐盈抖了抖手腕,用手中的杯子向我示意着。
“你下午不是还要训练,喝酒真的没问题吗?”
她轻蔑地一笑:“小心点你自己吧,问一个东北人这种问题,可是对她最大的嘲讽。”
唐盈的性格果然还是这般豪爽直率,我笑道:“那就喝,服务员,拿酒来!”
推杯换盏,话匣子似乎也伴随着液体滚入咽喉而打开。
“不是我说,搞半天就整几瓶啤酒呀。”唐盈有点不满地耷拉着筷子,一只手再度端住啤酒瓶将两只玻璃杯倒满,泡沫翻腾涌动着。
我倍感无奈:“我可没说我很能喝,时刻保持清醒是一个靠谱成年男性应该具有的品性。”
“得了,你就扯吧”,唐盈一喝上头,普通话中都夹杂着几分东北口音,豪气地仰起头将刚刚倒满的啤酒一饮而尽,猛地拍在桌面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不管怎么说,来你这里倒是比训练基地要有意思上许多。”
眼见唐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悄悄地环顾四周,生怕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从而让人发觉了唐盈的身份,不过大家都沉浸各自的饭局当中,倒显得我的担忧有些多余。
“怎么了,阙歌队内的氛围不习惯?”我随口问道,唐盈转会到阙歌不过一两周的时间,虽然是职业赛场上的顶尖选手,但是要适应另一个队伍的技战术打法想必需要一段时间,更何况阙歌几乎是完全以连无阙为核心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