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送。”
于氏又没话了,沉默良久说:“别送,焕儿会难过的。”
谢威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于氏踢了鞋子上床榻,一把拉过谢威手上被子把自己盖好。
谢威无奈了一瞬,重新给自己拉了一床被子来。
于氏忽然又说:“那老大不娶了吗?没有合适的人——”
“反正是他做鳏夫,你急什么?”谢威劝了一阵子没见效,也是有点恼火,没好气道:“夜里没人暖被窝,平素没人知冷热都是他自己受着。”
“他都无所谓,你还替他急。”
“他三十了不是三岁,大男人了,他要想娶个妻子回家抱着睡自然就娶了,你操心过了!”
于氏无言以对,恼恨地揣了谢威一脚,两人背着身各自裹着被子睡。
于氏不得不承认谢威话说的不好听但好像都是事实,翻来覆去了一阵子后,于氏无可奈何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于氏起来时挂着一张脸。
谢威今日不上朝,穿戴整齐吃完早饭便叫雷勋:“去备车马吧。”
于氏转头:“你干什么?”
“把人送走啊。”谢威说道:“先送到京郊去,等外面安顿好了彻底送走,到时候再给老大寻个合适的人娶进门,免得你彻夜睡不着。”
于氏黑脸,“你别闹了,别送!焕儿要哭要闹的,难道你不心疼?”
“哦?”
谢威瞥了她一眼,“真的不送?那她放在府上总得有个说法,就这么一直给焕儿照顾起居,万一人家自己不愿意,想走呢?”
于氏:“……”
姚婉宁的确年纪不小了,如果她自己想走,谢家也不能拘着她,到时候谢焕还是要哭要闹要难受。
于氏默了半晌,沉着脸说:“我心里有数了。”
*
晌午过,天气闷热的厉害。ъìQυGΕtV.net
如意馆里,谢焕正绕着一方砚台打量。
那是前些时间谢长羽送的礼物,脑袋那么大的一方砚台,看起来黑漆漆的好丑好重。
但姚婉宁说这砚很贵很少见。
谢焕勉强高兴了半刻钟,就撇嘴兴致缺缺了。
什么嘛,说要送他个玩具,结果送来这么个玩意儿,这能玩吗?
“好困哦。”谢焕被热气烘的打哈欠,靠着姚婉宁撒娇:“姑姑,我们午休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