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鹰犬走狗的年轻晚辈。
他们没有猜错,来者的确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但此人身披玄甲,外搭一件被雪打湿的红袍,手持一杆长枪,生得威武雄壮,并非是江湖人的打扮,而像是一个出入沙场的武将。
而这,更让人生奇,既是沙场武将,如何能不知本朝太祖设军驿之时:“毁我军驿,阻我军信,论逆处罪”的十二字圣谕。
“你是谁?”
终于有一个驿站的小厮站到了杨威的身前,抬头看着杨威那张有伤痕的脸,一时间又消去了几分底气。
“去伺候草料,要上等的,我一会儿等着赶路。再给我来五斤牛肉,一斤烧口”
杨威随手从衣袖间掏出了一锭银子,扔给了小厮,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向里间走了又走,寻见一张只有一个人枯坐的桌子,瞥了一眼后直接坐下。
“客官,我们这儿是朝廷的军驿,不接外客,客官若是想投宿,不妨再往前走走,崇北关的镇上有不少客栈”
杨威本来已经提起水壶给打算给自己满上了一盏热茶暖暖身子,孤身出凉雍后,他已经赶了快千里的路,当初杨宸南征之际,朝廷让他秦王府出了三万兵马来崇北关镇守,以免北奴趁虚而入。如今,天子骤崩,远在南疆的杨宸却不知为何回到了长安登基称帝,甚至在南疆大军归来后仍不见归还他秦王虎骑的势头,反倒是让与秦王府关系匪浅的曹虎出镇边塞,统领了这三万虎骑。
对天子的驾崩,杨威和四海之内的许多人,有着一样的疑心,尤其是在杨宸登基前夜,长安城中那些显而易见,更希望让皇长子杨叡登基的公侯府邸被杀得十室九空,新君在长安城,诛了两家勋贵公府的九族,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之后,疑心裹挟着谣言,甚嚣尘上。
而年轻的天子,也似乎从未有与谣言讲和的心思,偌大长安,妄议先帝之死而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所察觉者,立斩无赦。如此雷霆手段,也才堪堪止住了帝都百万百姓的沸沸之言,然而四海之内,总有锦衣卫无法立刻探知的地方,所以,哪怕杨宸已经昭告四海,没有册立自己的儿子杨湛为太子,反倒是立其为楚王,还颁布了来年“天盛”的新年号,疑心在,谣言便不止。
明明是因为杨智驾崩仓促,皇陵尚简,不宜入土,偏偏被说成了新君心中有愧,不敢让先帝入土为安;明明是打算穷举国之力,为先皇营建一处足以奉安的皇陵,又偏偏被说成了是“行窃国之事,心怀愧疚”的补偿之举。
无论从前的杨宸为大宁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