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莽和曹蛮那几个莽夫一样活得久些,我姜家何时要我这个家主去给人家赔笑!”
姜韬不知自家长兄为何今日只吃了些酒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还到了需要在家祠当中与玄境法师议事的地步,但他不敢违抗父命,还是老老实实地去请早已睡下的“玄境法师”赶到了家祠外,然后屏退左右,亲自提剑站在院中侍卫。
“少将军不进去?”
纳兰瑜在姜家祠堂的大门前,有些打趣地问着乱了方寸的姜韬,姜韬也只敢轻声嘀咕着回道:“先生快快进去吧,我大哥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只是和李严饮了几杯,初时还好好的,回来路上连我都骂了几次”
“那必定是少将军又闯祸让公爷动怒了”
“先生!这些时日大哥三番五次的让我们做事小心些,别连累皇后娘娘,我哪儿有胆子去惹祸”
姜韬一面努力解释着,一面给纳兰瑜打开了那扇记事后成为他梦魇的家祠大门。多少次,因为他的年少,而在这里面被姜楷当着那些祖宗牌位和亡父神牌给打得皮开肉绽。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或许在外人眼里姜楷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为了荣华可以韬晦,可以饱受屈辱之人,长安城的那些风言风语他姜韬又何时听得少了去。
可长兄如父,在他的记忆里,全然不记得自己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只记得长兄的教导和苦口婆心。
纳兰瑜走进了家祠后,按照规矩,姜韬又立刻将他身后那扇门合上,纳兰瑜只得自己一步步走得再进一些,连穿了两道门,才见到了此刻披头散发,抱着“大宁故德国公姜公宣”牌位失魂落魄的姜楷。
“先生来了?”
姜楷面目呆滞,抬头看着这位一步步给他出谋划策的谋士,有些癫狂。当初本是纳兰瑜让他领命出征,可纳兰瑜突犯恶疾被迫留在了长安,他也没有耐心带着一个病恹恹的谋士远征,就将谢绝了主动请命随征的纳兰瑜,让他安心养疾,说对付一个东羌叛军,他必定可以马到功成。
可他败了,连累了姜家满门,连累了皇后和皇长子。但此时的他无从知道,一步步在东羌给他设下天罗地网,害得他姜楷被木业生擒,不得已暗中给了木波诸多许诺的人,正是自己眼前这位“玄境法师”他口中的“神仙道人”
“公爷这是?”
纳兰瑜微微蹲下了身子,穿着一袭道袍的他,仙风道骨,长须飘飘,俨然一副得道神仙之姿,若不知底细,哪里能猜得出他是远在江湖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