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满是心疼的目光看着月鹄,她明白,若今日困在这里的不是自己,自己这位顶天立地的二哥是绝不会心甘情愿的为人驱使,若不是自己,南诏的大将军也不会这般失魂落魄,给大宁的楚王鞍前马后。
“诶”
月鹄答应了,兄妹二人早已不是四年前会为了争谁带兵进犯阳明城而刀剑相向的两人,如今的他们,更多的只有对彼此的珍视,对这份血脉亲情的感念。月家人以为自己可以一统南诏,震慑诸部,是靠自己的手里的刀,但其实更多的,是月家人比东羌木家、廓部田家、水东东家,水西白家等等仇敌,更重情义。
月依迎面走上前去,先把月鹄的刀给取下,放回了刀鞘之中,又强掩着自己的感动,嘟着嘴没让眼泪落下,用她那双玉白色的手,亲自给月鹄擦去了眼泪。
“二哥怎么哭了?我不是没事么?阿雅在大昭寺待我很好,云单贡布也是。”
“好个屁!”月鹄骂了一句,倔强的他不愿让人看到自己会像一个女子一般落泪,故意躲着众人的目光,悄然间把眼泪憋了回去:“是我无能,不然你还能早点回家。我以为靠自己能守住南诏,结果却连累了阿爹和王兄。”
“叔父怎么了?”
“没怎么”月鹄不忍告诉月依实情,月赫因为丢了王都和自责当初赞同月依出使大昭寺而命悬一线,或许吊着的那口气,也只是为了再亲眼见到月依一眼才肯咽下。他转过身,背对着云单家这座恢宏的金顶白殿,大昭寺里所有云单家的多年珍藏,他无心贪恋,只要亲眼见得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无事,他便觉着这趟违命冒险的千里奔袭值得。
“听楚王殿下的口气,是要回丽关了,你,是随我回南诏,还是?”月鹄没有将后半句话问出口,而是改口说道:“大哥和我阿爹都很想你,还有我阿妈和阿嫂,阿嫂有了身子,说不准等我们回去,就能见到我们月家有后了。”
月依摇了摇头,被困在昌都和大昭寺那些时日里,她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那座苍山洱水间由自己亲眼看到从白部故都一步步变为月家王城的城池。但此时的她,还不愿给月鹄一个确定的答复,她还有自己的事,不曾完成。
“明日再说可好?”月依说完,像小时候撒娇一般求道:“二哥把刀借我一用”
“你拿刀做什么?”月鹄嘴上不解的问着,手却已经解下了弯刀,递给了月依,月依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向那座金顶白殿,向月鹄说道:“二哥早些歇息,这刀,我明日还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