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里景清暴亡,锦衣卫易主的旧事,他在年前入宫复命前,也是有所耳闻。
“王爷,晋庶人乃先帝谕旨严加看管的罪臣,奴婢为阳陵监守,让王爷在高墙之上见到晋庶人,已是犯了宫中条例了,奴婢这条命无妨,若是来日有人借着此事在朝中议论王爷,奴婢死千百次,也万难恕罪啊”ъΙQǐkU.йEτ
宗爱的话有些道理,可在杨宸这儿,道理不多。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去吧,今夜本王要在陵上用膳,明日才走呢,有些话,本王晚些时候再和你说”
杨宸话音刚落,披甲持剑的去疾就抬手要赶走宗爱,青晓见状,只是蹲下身子,回了一句:“臣妾告退,先去给王爷置备晚膳了”便匆匆告退,拧不过杨宸的宗爱也只得屈从,紧随青晓而去。
两人既走,杨宸方才吩咐去疾道:“去传命邓耀,用了晚膳,不要惊动阳陵卫的守陵军,即刻上山”
“诺”
此时的杨宸所在的瓮城一面,也只剩下杨宸和几名王府侍卫。他双手撑在城墙上,望向瓮城当中刚刚还跪着哭作一片的晋庶人,又向独自站在正中的晋王妃喊道:
“皇婶,侄儿可当不得你这番礼”
“成王败寇,妾身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楚王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尊卑有别,楚王殿下自是当得起的,不过妾身有一句话,还请王爷听听”筆趣庫
曾经的晋王妃,独孤女,皆是让她可以目空一切的底气,但今时今日,面对高高在上的杨宸,她只是想用最后的一番气力,教宇文云生不如死。
女子间的关乎执念的仇恨,可比海枯石烂,要来得坚不可摧些。
“婶婶有什么话?”
“妾身的话,耸人听闻,乃是痴人之语,不可教旁人听去”
晋王妃站在原地岿然不动,一众晋庶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今日得以见到杨宸,只是希望杨宸能够得见天颜时向新帝说说晋庶人在此地的苦厄艰难,凄惨悲凉,从而网开一面,赦了他们。却不知自家的王妃,还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楚王这个晚辈说说。
“母妃?”晋世子在一旁用哭哑的声音多问了一句,却被晋王妃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你父王虽无才能,却也还有高皇帝血脉的骨气,守不住妻儿,管不住子弟,连奴才你也喝不住,给我让开!”
自幼便畏惧晋王妃的晋世子此时冷汗淋漓,从他得到皇祖父的世子册宝和大印成为晋世子开始,他便牢牢地记得,自己的生母被人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