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以这么干?”
月依显得有些诧异,她没想到月赫劝自己去一趟大昭寺竟然是打算让自己在云单家那儿闹一场,永绝后患,让云单家的人彻底打消为云单贡布迎娶自己这个念头。
“你以为王叔和你说笑?”月赫面露肃色:“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云单阿卓要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将多家赶尽杀绝无错,可他云单家是以叛出多家得大宁扶持才有了今日的气候,得国不正,刚刚袭承家业不思徐徐图之便想着兴兵征讨以立功业,终究是太贪心了一些。云单阿卓若真走一趟长安,就应当知道,以大宁的天威,便是举百万精兵在北,也能腾出手来灭了他云单家。此乃兴亡之道,你去大昭寺倒也不必和云单家结恶,只需让他们知道,你不愿嫁给云单贡布,我们两家之间,无话可说。”
“原来还有这么个道理”月依似懂非懂:“是大哥举棋不定,王叔打算让我去大昭寺一趟好让大哥下定决心?”
“聪明”
“那我去”月依答应了随藏布仁杰去往大昭寺观礼,她其实心里明白,如今的月家,月鹄领重兵在外不可轻动,月赫也已上了年纪,去一趟不毛之地的藏司雪域总归不妥,何况云单家请的就是自己。
今日让她心有怨言的不是月腾,她当然知道月腾最是怜爱自己,说些气话激月腾只是因为今日是夕月十四,夕月十四是他是生辰,也是三年前二人在横岭一道共患难,让月依平生第一次知道把一个不是亲人的男子安危放在心里是何滋味的日子。
唯独不妥的是,整个月家和南诏都没猜到,让月依前去大昭寺观礼之事,可不止是为云单贡布求娶月依那般简单。
云单阿卓之心,深不可测,如今有了木波那位谋臣为他们两家一起出谋划策,一场遮天蔽日让南诏险些万劫不复的大戏,就此开场。
大宁天和元年夕月十六,月依率南诏使团跟随藏布仁杰离开凉都,夕月二十一,使团绕开了大宁的丽关,从南诏和云单家相邻的喇嘛山口险峰入藏司。
也就是这日,消息传回了东羌王府。
“先生!先生!”木波不顾王者之尊,兴高采烈的有些失态,亲自拿着一张密报跑向了坐在东羌王府里一处湖边垂钓的蒙面谋臣。
“大王今日是碰上了什么喜事?这么高兴?”
身份已经不再是被宇文恭在蜀地抄家灭族,自己也险些身死血泊之中的大宁贵公子,而是改头换面成为东羌国师的谋士岿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