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颇为关心的问道,宇文雪倒是接得痛快:“还不曾有”
“还是该有一个小名的,你当年出生后不久,就总是体弱多病,你祖母说是咱们宇文家在战场杀伐太重,菩萨降罪欺负你一个小孩儿,就日日在菩萨像前为你诵经祈福,后来得一僧人指点,唤你小名观音,你才无病无灾多年的啊”
“我知道,阿爷和爹爹,母亲都和我说过很多遍啦”宇文雪接过了话,和一众人走进了她镇国公府。
宇文杰好像有些失望,又有些感慨:“唉,人老了,总是这样说些念起曾经的话”
随即又问道:“可曾想过小名?”
“当初殿下入京平乱,本是打算将此事说与先帝,毕竟我俩成婚不久,殿下又疑先帝不喜我们楚王府,怕先帝不愿赐名,自己已经取了名字,就让先帝唤一个小名,可谁想到先帝驾崩突然,殿下又领罪归藩,这事儿就耽搁了下来”
宇文杰仍旧抱着杨湛不肯撒手,这么多年,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抱过孩子,上一个让他抱过,身体里还流淌着宇文家血脉的皇族之人,如今已经借宇文家这参天大树,稳稳地坐在了天子的龙椅之上,让本已位居宰辅,又是先帝托孤之臣的王太岳并未如人们预料一般,在天和的新朝,有着可以撼动天威的权势。
“既是你与楚王殿下的长子,惇德允元,便小名允初二字如何?”
这本是一个荒谬的说法,杨家人是君,宇文家是臣,杨湛日后若是楚王,哪怕宇文杰再是如何位高权重,侍奉三朝,也一样得称臣问安。宇文雪也并未料到自己的叔父会有这般的请求,但转念一想,欣然应下。
宇文家的祠堂并未如外人传言那般堪比太庙,毕竟这是一个有心之人故意拨弄宇文家和天家亲近,捏造而出的大逆不道。可宇文家到底是这大宁建国之后第一等的勋贵又是第一等的外戚,其气势,也远非常人所及。
前朝就已是国公爵位的宇文家,家祠之中所供奉的,乃是从大奉征西将军受韩国公的第一代先祖开始,传至宇文莽,已是九世十四代爵位。宇文莽从广武帝起兵,改封镇国公,位列诸亲王之先,又是让宇文杰从国破族灭的浩劫中走出涅槃而生的一招。
小婵本想从宇文杰手中接过杨湛,自己抱着杨湛,让杨湛像跪在软榻之上的宇文家列祖列宗奉香行礼,可宇文雪却是把杨湛接到了自己身旁,眼含热泪的让年幼的杨湛自己跪在软榻上。
随着当宇文杰的大袖一挥,小婵退了出去,祠堂之中,一众随从尽皆退避,他们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