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纵然有郡主身份在,也断不该得到这般优待。莫说郡王之女,就是当初韩王杨建和晋王杨吉的女儿入宫陪伴太后,也未像今日一般。
宫禁在即,奉诏在柳蕴殿中陪伴的宇文雪在行色匆匆赶去长宁殿里给宇文云请安之后,已经时间再去椒房殿里,本想叮嘱给木今安的话也没有机会再说出口,她太清楚大宁的后宫里是何等人心险恶之地。
害人最深的,绝不是那些明目张胆恃强而凌弱之人,这些人只是蠢大过了坏,害人最深的往往是那些毫无目的接近,和让你感恩戴德的恩惠。
从长乐宫里乘着马车离开的宇文雪神情有些难看,小婵在一旁伺候还以为是龙颜大怒让宇文雪受了委屈,于是担心地问道:
“娘娘,怎么了?木姑娘呢?”
“小婵”宇文雪的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心思驳杂地反问道:“我好像把木姑娘害了”
“怎么了?”
“陛下让我离开甘露殿去贵妃娘娘宫里时我就该想明白的”
宇文雪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靠在了马车上,杨宸不在长安,如今实际执掌问水阁的她知道的事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分身乏术。
宇文雪的马车回到八王府巷前,一头驴也恰好停在了德国公府的正门前,那些在皇城之中仗着如今姜家势重的为非作歹的德国公府仆役对骑着驴又穿着简陋的老道人倒是颇为殷勤,一股脑的为这道人引路伺候。
“那可是楚王府的车驾?”
“道长真乃神人,那应是楚王殿下的车驾,瞧着时辰,应当是楚王妃娘娘入宫了刚刚出宫”
“公爷呢?”
老道看着由王府侍卫护送的宇文雪车驾缓缓消失在巷口之后,方才问道。
“公爷在书房等着道长呢,吩咐小的们等道长回来了就立刻去回话,应当是有事等着道长”
“快引路”
从德国公府的正门往姜楷的书房,一路的亭台楼阁纳兰瑜都无心观望,腰上挂着八卦铜镜,穿的老旧的道袍。从青城山上取得仙丹献给姜楷的他最初也未漏过什么字,直到见姜楷愁眉不展,郁郁寡欢之时插上两句,引得姜楷赞叹连连,接连问计之后,他方才成为如今这座德国公府里的第一等门客,可以直接寻姜楷而无需通禀。
“老道见过公爷”
小的们识趣退了出去,也让姜楷的书房周围再无旁人,姜楷脱下官袍却在晚秋时节早早换上冬日方才常穿的航绸鹤氅。姜楷不知纳兰瑜底细,派人去青城山秘密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