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仙人:“哪里是仇人,只是我做不得圣人,让他们心有不甘罢了”
此话说完,杨子云便谢道:“此行有劳壮士,我此生与纳兰瑜只怕不会再相见,你且告诉他,长安有我,便不会由着他胡来。若纳兰瑜若仍是执迷不悟,欲行不臣之事,乱我杨家天下,我也提醒一句,早些弃他而去,否则必死无疑”
“多谢先生提醒,只是我本就是江湖之人,若无军师,这命早已不知去了何处,苟活于世,只求报答,此命何惜?告辞!”
如今纳兰瑜手里仅剩的不世高手就此别过,他还不能停下,还得继续向北,因为纳兰瑜而习得天下至善至纯的武功,最终大成的他已经感知到,纳兰瑜已经先他们一步入京去了更北的地上。
与此人告别,杨子云继续牵着汤亦剑的手向皇城走去,不出他所料,前脚刚刚踏入皇城,后脚宫中的耳目就替换了那些护卫他一路的人,并随着他,一直摸到了各处谍子的禁地,一处皇城西北角,由先帝御赐的小院。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儿?”
汤亦剑稚嫩声音稚嫩,比起在青城山脚下与杨宸初遇时,已经瘦了许多,不再是白白胖胖的小孩子,四书五经读多了,身上也渐渐带了些书卷气。
“见当朝宰相,你怕不怕?”
“宰相?”汤亦剑懵懵懂懂地问道:“师兄不是说我大宁没有丞相么?古时宰相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大宁设三省内阁理政,何来宰相?”
“先帝一朝,他便是宰相”杨子云抬头看着不远处御笔亲赐的牌匾,指着上面金黄色的“王府”二字说道:“生为帝师,死谥文正,多少人读一辈子的书就求的是这个,在他这儿,又算得了什么?”
杨子云一面自言自语,一面领着自己的徒儿走上前去,王太岳的家在永文一朝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女婢,曾经还有人在背地里笑话这位当朝宰辅品行不正,让女婢既要为奴为婢也要填妾室之空。
打算借此诽谤他品行不正,而目的自然是直指他的新法。
可任凭谣言如何搅乱人心,王太岳只自视行得正,坐得直,素来不曾理会,与先帝一道力推变法之策,谣言毫无作用,而王太岳之品行也为世人所渐渐明了,也就无人再说这些话。
毕竟大宁朝没有田亩不过二百的宰相,更没有亲自上街采买家用的一品诰命夫人,王家如此,谁又还能去说些什么。
但因为王敬与杨婉的婚事已经到了行五礼择良辰吉日之时,就等天子和皇后回京为这桩婚事定下日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