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祖辈出生入死挣下的家业上醉生梦死。
杨智赐给了邓耀一柄宝剑,但没有像广武帝从前秋猎时那样授予夺得头猎的年轻人武衔,他知道邓通和曹评宴请杨宸的所有情形,所以只是在一片的恭送声中告诉杨宸:“君不与臣争功,你既然答应收下了这匹野马,如何驯服,朕不管你”m.bīQikμ.ИěΤ
“诺!”
御驾离开,接过宝剑的邓耀有些失落,他将整个邓家弃之不顾奋力一搏本是为了要一份功名去边疆杀敌建功,但此刻,纵使有了手中御赐宝剑又能如何。原本跟随他一道打猎的随从见邓通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也不敢留在他的身后,高台之上的所有人也仍旧将他这个纨绔,视作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狼子野心之辈。
“耀哥儿!”
最熟悉的声音从耳后传来,是宇文松在所有人将邓耀抛却之时,一把将失落的邓耀扶了起来。宇文松也穿着一身的甲胄,将邓耀今日赢得的宝剑放在手中赞不绝口道:
“赢了怎么脸还这么臭?”
在宇文松的身边,邓耀心里纵使有万千的不甘和愤懑也仍是会好好说话:“我哥昨夜已经叮嘱过了,说不能争今日的头猎,这是给楚王殿下的,我本以为这是最好的机会,能赢我的不敢争,我只要打的猎物比王爷多行就能在陛下这儿露个脸,讨得一个军职去边军里做事。现在倒好,什么都没有”
垂头丧气的邓耀扭头便走,宇文松也一步不离地跟上:“我听说你哥把你家珍藏的飞瀑流星琴送给了楚王殿下,还请楚王殿下今后多带带你,你怕什么?”
“松哥儿”邓耀无奈地叹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咱们出城接王爷时,我当着王爷的面调戏了那个南诏郡主被王爷绑回了长安的事?你不是说王爷喜欢那个女子么,我犯了这事,哪儿还有机会,我一直在家里等着王爷,但一点动静都没有,家里面都说大哥为了我的事把老爷子的琴都送了出去。若是让大哥知道我当年干过那件事,不得扒了我的皮啊?我只能自己想法子”
“蹭!”宇文松把剑拔了出来,细细赏玩道:“你这脑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怎么了?”
“刚刚大哥众目睽睽之下扭头便走,还骂了你几句是不是?”宇文松不紧不慢地问道,邓耀则是扭头回道:“嗯”
“那你怕什么?”
“松哥儿”邓耀告饶道:“我知道你主意多,我脑子笨,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卖关子了,我现在真没心思和你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