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古稀解甲归田被重新起用的斧玎斩首向大宁请降,可田齐只是将那些请和的臣子尽数斩杀,将自己王都的进军一并带到了更南山上,以示自己亲信之心。
“老将军,这楚军已经连着冲杀了这么些时日,怎么兵锋仍是如此悍不可挡啊?”
斧玎虽是苍颜白发,可多少年的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早已见怪不怪,此刻,面如平潮地说道:“禀王爷,这楚军士卒悍不畏死,是楚王少年治军有方,有功者,重许金银爵位,有过者,无不受那森严军规惩处。末将曾以为多家覆灭,是咎由自取,寻衅大宁在先,失了天道,也是楚王走运,云单家阵前叛乱,而多家重兵在外,被楚王直取了昌都城,可今日看来,楚王行军奇诡,军阵严整,交战之时,楚军将帅更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多家输的不冤”
田齐闻言,有些惭愧地笑了:“英雄出少年,想这楚王才年方二十,如此有为,本王早过而立,却连这祖宗家业都守不住。若无老将军,只怕本王的人头也挂在了长安城”
“末将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大王肝脑涂地,拦住楚王的兵锋”斧玎叩首跪下,田齐则是当着众多士卒的面将他扶起:“老将军莫要如此,当初是本王年少轻狂,信了谗言让将军受了委屈,将军不计前嫌为本王效力,救本王与廓部百姓于水火,是本王该向将军一拜”
田齐向斧玎行礼的举动被众人看在了眼里,大敌当前,廓部君臣如此,这更南山,必能守住。斧玎老泪纵横,多少人说他斧玎廉颇老矣不堪一用,可田齐却能不计前嫌,将倾国之军交于他手,廓部安危让他一肩担之,更是亲自来更南山助阵又从不染指行军布阵,此等君王的亲信,几人能有。
“将军今日可否和本王说说,为了一月丢了半壁江山,却又能守住这更南山十一日啊?”
斧玎打量了一番,坦然相告:“禀王爷,中州兵书有一言‘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在廓关一战,楚军士气正盛,锐不可当,末将肩负我廓部安危,麾下儿郎十万,不可一战倾覆,故而一败再败,今日,楚军虽克十一城四十一寨,可无兵能守,一旦分兵,末将这十万儿郎自会下山冲阵,用人命堆砌,也要将这楚王逼走。王爷想想,楚军士气虽盛,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今日是楚军第十一日冲山,再是一无所获,士气蹉跎,末将再用骑军在楚军之后毁其粮道,这楚军便是强弩之末,不战而退”
“老将军此计甚妙!”
“只是苦了我廓部百姓,末将收拢兵马,撤至更南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