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杨宸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若是这样,她可以舍去整个月家与杨宸去天涯流亡,她愿意放弃月家女儿的尊严和骄傲,她甚至想过自己可以学嫁入王府的那位宁人婶婶,只要一辈子跟在心上人身边,便是住一辈子的囚笼也无妨。
她可以去学,可以脱下月部女儿的蓝色苗裙,换上杨宸喜欢的宁人衣裙,可以扔下那一头繁重华美的银饰,只带上一支杨宸送的簪子,她也可以把刀剑扔得远远的,去学宁人女子的贤良淑德。
但杨宸不能,她也不能,这是他们的命。
“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月依说完,杨宸微微睁开了眼睛,可看到了今日在洞里那个白衣的女子,躲在岸边的草丛一脸诡异的笑,还指着月依,两人明明隔了几十步,但她说的话却清楚的被杨宸听见:“楚王殿下,这世间最难解的是蛊便是喜欢但不能得偿所愿,你与月依是一世怨偶,快松开,快松开!”
杨宸闭上了眼睛,那女子便消失不见,但耳中在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杨宸的脑海中,无论如何都还是会想起今日在洞中出现的场面,渐渐地,杨宸能看见自己在长安城里杀得人头滚滚,提着剑闯进了椒房殿里,把姜筠怀中抱着的杨叡一把拖了过来。
他甚至看见了自己纵马踏进了镇国府里,宇文杰宁死也不肯向自己下跪,被锦衣卫乱棍打死,而不远处,是自戕死在镇国府牌匾下的宇文松。宇文雪带着杨湛走到了镇国公府里,整个镇国府燃起了熊熊大火,宇文雪走进了大火里。m.bīQikμ.ИěΤ
杨宸也看见了自己,脸上沾着血,在凉都城下亲自杀了月鹄,月腾赤裸上身,学着大宁的规矩身后绑缚白羊,出城请降,而月依在月腾请降之时,从凉都城的城墙下一跃而下。
“别!”杨宸惊出了一身冷汗,月依感受到了此刻杨宸胸膛剧烈的心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呼”杨宸松开了双手,月依也缓缓松开,长吁了一口气后,杨宸带着惴惴不安的心跳说道:“你就在此地等着,我去临近的人家户里要些干净的衣物和柴火来”
“嗯”
乌蒙山下,杨宸赤着上身找了几里地方才终于要到了火引子,南诏苗语犹如鸟叫,言语不通时,还有人家把他当作了强盗匪寇,乌骓马在河边来来往往多次,月依总是就着月色独坐在金沙水边,一手撑着,看着杨宸将要来的东西扔下。
楚王的长雷剑上血迹都未来得及擦干,便被用来割些干草,赤着上身还带着伤口的杨宸忙活好一阵后,两人方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