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此处最高的山巅,远方只有连绵不绝的山峰挡住了两人的视线,立马在此处,寒气陡生,却也离那些天际零零星星的云朵更近,月色穿过薄薄的已经看不清颜色的云朵,照在了两人的脸上。
杨宸下马后,月依也跟着下了马,两人的坐骑都出奇的乖顺,只是垂头食草,除了大口的喘息声,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好似也不愿坏了自家主人的兴致。去疾与一众王府侍卫看不清山巅的景色,他们皆是背对着两人,鹰视狼顾,警觉异常。
在离开杨宸的营帐前,去疾亲自将月依送到了帐外,也随之告诉了月依今夜杨宸想约她一见的消息,之所以敢一人赴约,自然是相信杨宸绝不会加害于她。
两人一道站在山巅良久,等马儿的喘息声也渐渐平复后,也只能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月依没有披上铠甲,只是一身将身姿显露无遗的便衣,织染的紫蓝色是月部女儿素日里在家中的打扮,可月依的发式,是宁人女子才会用的簪子,一支素簪,将就着让一头长发不得散开。
寒意逼人,衣着单薄的月依不知杨宸将自己约到此处究竟是为何事,而杨宸故弄玄虚的只是向远方眺望又默不作声让她更是不解,侧着身子望向杨宸时,只见到月色照拂下,杨宸的鼻尖挺拔,眸光冷傲,她这一年多已经学得不少大宁的字,也听闻过宁人会用长身玉立,容颜如画来称赞男子的相貌。
当初读到这八个字时,浮现在她脑海中的便只有杨宸的模样,她也不知为何,去了一次长安,在长安城里也见过比杨宸威武的兄长,比杨宸清秀的公子王孙,甚至还见到了大宁勋贵侯门的第一等纨绔被自己叔父称作“人模狗样,只讨女子心生欢喜”的宇文松,但在每每想起大宁男子的容貌,便只会觉着杨宸好看。
杨宸的蟒甲上,腰封紧贴,长雷剑斜挎着,英姿勃发,带着如今愈发外露的王者气象。察觉自己被月依盯了许久的杨宸方才眉梢微挑,得意地问道:“怎么,还没看够?本王相貌是不错,可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这么看,不好吧?”
月依慌乱地转过头去随杨宸的目光一道眺望远方,稍稍平复,取笑道:“其实,我当初在横岭的猎人陷阱里就想问你,只是觉着不妥才没问”
“什么?”杨宸两手插在腰上,像要一口气将这山河藏进胸怀里。
“凑近了看,你很像一个女子,还是一个挺好看的女子”月依脚踩的靴子在草地上左右走了两步。
“应当是像本王的母后吧”杨宸有些惆怅地叹道:“有几个见过我母后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