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垂怜,她想要的,只想自己去争。筆趣庫
可命数有常,这世间的确有人可以毫不费力的得到了一切,而那些苦于追逐也难望项背的眼里,那镇定如常的背影,的确像是对自己所有辛苦努力的一种讽刺,这的确会令人发癫发狂,让人心化为洪水猛兽将自己冲垮。
沉默良久后,宇文雪在锦被之中掉下了眼泪,尽管没有哭出声音,但眼泪滑过她的脸颊滴落在杨宸臂膀的时候,还是让杨宸心里也有所动容,王庭苦寒,北奴野蛮,何况那个小单于如今才不过十岁出头,宇文嫣便是贵为北奴阏氏,自幼在长安的公府长大,享尽人生富贵,在那无人可以依靠仰仗的王庭该如何自处,他们两人都不敢想象。
杨宸毕竟不是宇文家的人,所以对宇文嫣的远嫁并没有那么感同身受,若是北奴求娶杨婉,只怕杨宸会上奏请杨智无论如何也不要应下,若是北奴要再起刀兵,他仍愿率军北去勤王,两国太平系在女子裙摆之上,的确可耻又可笑。
“王爷,臣妾写封信给叔父和松哥儿,王爷让可靠的人替臣妾送过去可好?”
“好,你写好了交给韩芳,他知道交给谁带去”
春雨窸窸窣窣,屋檐上滑落的雨滴声不绝于耳,杨宸又一次睡着之后,眼睛红肿再无睡意的楚王妃披上了杨宸那件披风,独自点烛提笔落字,两封书信写毕,又听闻窗外雨声有感,落了几字在纸上:“南国新春雨,北境旧佳人,可是风涛雪虐?可是寻草寒窗?可怜异乡物态与人殊,唯有来年东风旧相识。遥知湖上一尊酒,能忆天涯万里人。”
不得音律,不对平仄,但一夜无眠的楚王妃,已经看见了遥遥万里的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