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这辈子要嫁进宫是不可能了,谁稀罕呢,最见不惯姜筠那小家子气的做派,姜家到底是小门小户,真嫁进宫里,日日还得低声下气的给她行礼请安,你觉着我心里不憋屈么?咱们宇文家已经有两个王妃了,哪里还有我的去处,姑母当初说九皇子,可九皇子才多大?我要是嫁九皇子,岂不是得被笑话,还得喊她一声皇嫂”
宇文嫣的话并没能让宇文松破涕为笑,所以她便将宇文松的头抱得更紧了一些,贴着她更近了:“你不要怪我从前说你,其实我知道,你在她那儿读了不少的书,还背着我们偷偷习武,伯父战死沙场,公府大房人丁不旺,就你一个男儿,阿爷不许你习武日后征战沙场也是有他的计较。今日能当街行刺北奴国使,听说还险些得手,从前是我错怪了邓耀和曹虎,咱们家不能和姜家的人来往,可曹家邓家今日没落,不见得日后也会,父祖辈相互扶持才换来的今日勋贵不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他日袭承爵位,可得多多留意”
从前,宇文嫣并不会和宇文松说这些话,而宇文松也并未想过自己这个素日里会因为“大姐”和“姐”的一字之差把自己撵出公府的姐姐竟也有这番见识,这公府里,蛰伏韬晦的人并不止他宇文松一人。
“姐,算我求你,别嫁了好不好?就是你一辈子在公府不嫁人,我也保你这辈子无忧无愁,日后娶妻生子,也得来你院子给你请安”
宇文嫣两手将宇文松的头抱开,弓着身子笑道:“哪儿有这样的规矩,女儿家不嫁人,岂不是要人笑话?我嫁去北奴可是做阏氏,天下除了大宁的皇后,谁敢说有我气派?有整个大宁做娘家人,你还怕我受委屈啊?这可是他们求娶的我,捧着我,护着我还来不及,怎么会让我受委屈,你不要担心我啦,好好守着咱家,给咱爹养老送终。立国三十二年,四个王爷作乱了,朝廷削藩在即,你还是担心她好些,楚王锋芒太甚,朝中树敌不少,许多人也指望着拿楚王和咱家的姻亲的挑灯拨火呢,暗处的人总是防不胜防,你要留心些,无论如何,站在她和楚王这头,不可以作壁上观,楚王一倒,就到咱家了”
“好”
“还有,我明日便走了,只提醒你一句,日后夺嫡之事,我公府万不可牵涉太深,免得圣心忌讳,伯父的死,你我姐弟,心知肚明,不再多言,也不要告诉她,免得她伤心。让这杨家的天子只有靠着咱家才能坐稳皇位便是”
宇文松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剑,一脸颓丧的站在了宇文嫣的前头,还得让宇文嫣给他擦去泪痕:“姐,小梦她们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