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可听我表哥说了,说是咱们陛下何等气魄,当庭说我大宁的太平盛世绝不靠女子裙摆,斥退了无礼的北奴国使,告诉这蛮子:‘无非是再打一场,我大宁,奉陪到底!’这才是我大宁嘛”
“就是这宇文姑娘心善,据说是镇国公回府时愁眉不展,宇文姑娘亲自问了一遭,说不该为了一桩婚事毁了太平,两国交战,受苦受累的还是百姓,死的还是咱们大宁的好儿郎。去做个阏氏,日后大宁和北奴还能世代交好,能少死多少人命,让镇国公应了这婚事”筆趣庫
“唉,真是菩萨心肠啊”
众人附和之时,茶铺不远处一身布衣的北奴国使嘴角泛着得意的笑,向自己身边的侍卫笑道“中州之人,愚昧无知,妄自尊大,总是喜欢编一些故事自欺欺人,听个热闹就好”
“可尚书令,明日就要离京了,万一那镇国公给咱们使坏怎么办?”
荆生从衣袖间掏出了碎银放在了桌上,长安茶水的行情,他这位北奴尚书令可比大宁今日的天子要熟悉。刚刚凑着一堆在那儿说得热火朝天的一堆人发现了走来的荆生,仔细一瞧,发现他身后带着大宁男子毡帽的随从发式是北奴男子,一时间都纷纷闭口不言。
“诶,怎么不说了?”荆生有些好奇,转头一看知道了缘故,随即笑道:“我是晋阳客商,这个啊,是我在北奴王庭里做些买卖的旧交,这次跟着北奴国使入的长安。今日正巧碰见了,一道喝杯茶水,镇国公嫁了女儿,这草原上的阏氏也就是宁人了,不都成一家人了么?”
“谁他娘的要和蛮子是一家人,宇文姑娘是菩萨,今日之计,我等布衣都明白不过是用一门亲事让两国都体面些,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一个穿着富商衣物的男子故意将肚子挺了一挺,好露出腰间那块彰显着身份的玉佩。荆生一口未改的北地乡音让众人打消了疑虑,也当他是凑个热闹的人。话不投机,荆生便转口问道:“我常在晋阳,也曾听说这宇文家是两位姑娘,一位倾城,一位倾国,这?”
“这位仁兄”富商身后钻出一个年轻的男子,一步站到了正中,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脸得意的说道:“你或许有所不知,这两位姑娘可是嫡亲姐妹,要嫁去北奴这位是倾城之说的那位,乃镇国公的长女,镇国公还有一个儿子叫宇文松,从前是个不成器的混世魔王,长安城里种种恶事,去岁先帝赐恩科进士,已经外任去河东道做官了。倾国那位,乃是如今的楚王妃,是先皇许给楚王爷的,有传言是太祖时就订的约,她乃镇国公兄长,先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