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南诏军中,脱去奴籍,一并造册,归拢新军由诏王自己命人统率练兵。
如此一改南诏百年成规让无数人失去了日后自己坐镇后方等家奴在前方出生入死一样可以得到赏赐收获的法子一石激起千层浪,暗中打算谋逆迎回月鹄为王的南诏武将先被月腾引而不发,然后用月凉留下的忠心老将还有月依的五千新军一网打尽,一夜之间让凉都城下数千人头落下时南诏的百姓方才发觉这位自幼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百年来第一位连战场都未曾踏上过的月家主人并非他们想象之中那般庸弱不堪。
诏人太过崇尚悍勇,所以他们不读诗书,不明白这世间有比一生武力更能让人臣服的东西叫做智慧,也自私的以为老诏王只是想将王位留给自己的儿子,但不知月凉虽勇,也已经明白大宁有一句古言叫作“马上得天下易,马下守江山难”
南诏只有三人得到了大宁先皇的诏命册封,先王月凉,如今的南诏郡王月腾,还有众人虎视眈眈盼着早日出嫁的太平郡主月依。虽然凉都城里的权贵门户之中隐隐有传这位郡主和大宁楚王的关系匪浅,但无人有实据,皆是道听途说。可他们还是选择了宁信其有不信其无,毅然选择在大宁楚王率军北上归来之前扶立月鹄将月腾兄妹斩尽杀绝最后落一个自己家破人亡的下场。
南疆百年难遇的大雪一样下到了凉都城外,苍山之上也尽是覆盖着白雪,南诏国最美丽又尊贵的女子此刻带着几十名随从在洱河岸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洱河从苍山的北面转来,将南诏的国都护在了身后,也自然挡在了日后可能杀来的敌军之前,滚滚江河,冲破了冰山,切开了雪原,一往无前地在月依身前流淌。
外人口中的郡主殿下面色沉静,一身夜幕之下的黑色甲胄衬得肌肤如雪,一双握剑的手如同发亮的白玉石一般,在马背上握着缰绳。随从们打着火把,有些焦急地望着洱河上飘来的竹筏,火把的映照让月依那张雪白的脸看得更令人心驰神往。一头乌黑的长发从她白皙的玉脖上垂下,垂到腰间,许多人不明白,为何自家的郡主会学着宁人男子的模样簪发。
如今的月依,可不只是南诏的太平郡主,更是南诏新军的真正主人,而月依自然也就成了南诏王城之内,诏王最锋利的一把剑。连凉都城的三岁小儿都已经听说了,南面的羌王几次求娶郡主被拒,北面的云单家公子更是舍不得离开凉都城,云单老爷说娶不到郡主便不许北返的笑话更是以假乱真,传遍了街头巷尾。
太平郡主究竟是南下嫁给羌王为东羌王后,还是向北嫁给藏司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