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祝郅同僚的御史们也是面面相觑,不敢直视杨智的满是杀意的眼光。
祝郅错了,错在当方孺告诉他太子殿下来日必是明主,有心削藩的时候,他便早早的想出了对策,大宁江山如今的乱象确因藩王而起,却并非因杨宸而起,祝郅要削藩的第一把火不敢烧到杨宸这里,更不该每一处都往杨智的痛处去说,太子西狩,太子无德,太子不听逆言,不从良谏,太子要失天下士气民心。
没人察觉到素日里温文敦厚亲近清流的太子殿下此刻狞笑着看向了那些大宁的清流名士们,李春芳退了一步,宇文杰也默默退了回去,只剩下那些想要弹劾杨宸却被祝郅突然横插一脚直接将削藩本意明示于天下的御史。
“荒唐!”杨智有些失态,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骂道:“你们在京师,当真不知楚王身负重伤,刚刚醒来便被派去燕子山受降之事?”
“也是蹊跷,辽你素来狂悖,楚王一去,倒是引颈自戮,数万兵马性命一道托付”
“你是什么意思?”杨智也不遮掩,握紧了拳头。
“若楚王与辽逆无辜,臣自请死罪!”祝郅已经决心将此路走到了黑了,杨智也不理会祝郅,反倒是问向那些此时不知该如何收场的文武百官:“你们可也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