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敢忤逆杨智这位东宫太子。
杨智的虎符只是想告诉杨宸一件事:“有功归你,有过算我,尽管东去”。但是如此的兄弟情谊在长宁殿里只换了这句催促出关的话,杨宸如何能够平静。
此刻的去疾站在杨宸身边,看着杨宸站得稳稳当当发笑的时候,心里就有些话想问来,但是要等很久以后他才会知道:“只有醉了才能这么说话”是怎样的答案。
长安城停止了下雨,杨景昏睡醒来之后也只看到了杨智伺候御前,第二日上朝前,一夜未眠的宇文杰离开镇国公府恰巧看见了杨宸离京的背影,心里喃喃一句:“长安恐有乱,还是躲远些的好”。
而杨宸离开长安前,没有等来自己母后是只言片语,只是早早地等到了“训诫”之言,要其出关之后不可狂妄行事。很多人今日上朝前就已经知道了杨宸离京的消息,也知道了万岁昨夜染疾昏睡不醒的事,当今日望向御座,看到的还是杨智那张年轻的脸庞。不由得让人去揣摩一些让人不敢细想的事,去思量一番不敢明言的话。
杨宸的离开自然也带走了柳台县的三千骠骑,可独孤一族的余孽如何处置,在满朝文武为东边洛阳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独孤涛已经领着数千人马冲出了连城,遁入草原之中。
......
草原,一眼难以望见尽头的草原,算不上高的土丘和土堡正在秦藩士卒的眼前不断的起伏接着绵延而去。
杨威坐在地上,顶着头上的烈日,用布将自己长枪志强的血迹擦去,一只鞋被他扔在了两步之外,出征时绯红的披风已经沾染上了许多风尘,有些发黑,就连杨威自己也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嘴唇干裂着。
“殿下”
“怎么了?”ъΙQǐkU.йEτ
“捉了几个舌头,说咱们现在跟着的这条河里,早在十日之前就已经被左贤王丞相投了毒,就连他们自己的老幼都已经断水许久,牛羊更是渴死了不少”
回命的士卒有些害怕,在杨威左右一字排开的将军们也是面露难色,自从离开凉州城杀进大漠以来,左贤王就和他们在草原上不断地纠缠,秦藩狼骑打的胜仗越来越多,杀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却迟迟不见左贤王的主力,等到他们深入草原,却惊奇的发现整个草原上似乎没有哪一处水源没有被投毒,有些口渴难耐的士卒不过浅尝几口,都落得一个腹泻不止的下场,只有将河水打来烧干,他们才能勉强喝下。
寂静之中,除了杨威擦拭自己长枪的声音,只能听到草原上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