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忧心的事,你我既食君禄,也自该为万岁分忧。实不相瞒,犬子刚刚出潼关就命人送了封书信回来,潼关之外尽是生灵涂炭,人间惨剧啊”
“少公爷这么快就走到潼关了?”
杭安还有些惊讶,可宇文杰只当作是寻常而已,浅浅应声:“少年人总该是建功心切,你何不替楚王想想,再替陛下想想?”
“公爷的意思是,陛下让楚王入京,就是想着万一北伐这次倾国一战出了什么差池,就让楚王殿下来立功或是戴罪?”
宇文杰沉默不语,换来的还是杭安的犹豫不决:“可就算如此,此事干系甚大,总该让陛下知道吧”
“陛下这头我自会待陛下醒来去面呈御前,万事我担着,你怕什么?畏手畏脚,可难成大事”
“公爷?”杭安还是有些犹豫,在让杨宸如此着急出关平乱的事上,杭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着自己和兵部在无声无息中已经被牵扯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无从挣脱。
“够了!”宇文杰怒喝一声,杭安立刻收敛了声色,只见到他忽然站直了身子直接告诉杭安:“若是你不愿,那我今夜就走一遭楚王府,劝楚王殿下直接领诏了出京就是,畏畏缩缩,要你这兵部有何用?”HTtρs://Μ.Ъīqiκυ.ΠEt
“公爷,不是下官不愿,只是此事干系甚大?”
“天下事就是陛下的家事,陛下染疾禁中,你我怎么不思为君上分忧,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小晚姑娘是皇后娘娘的女官,她说的话就是娘娘的意思,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和楚王殿下的母妃,楚王率军出关平乱一事乃今日陛下谕旨圣裁的事,不过早晚而已,拖拖拉拉,莫非要让晋逆将洛阳城打下来称王称帝了才出兵不曾?”ъΙQǐkU.йEτ
宇文杰拂袖而去,只留下杭安一人在那儿惴惴不安,思量片刻后满饮了桌上的酒,想到了这些年的宦海沉浮只不过是尊了一个道理而已:“皇上让做的事,肝脑涂地,走一遭刀山火海也要做,皇上不许做的事,电闪雷劈,五雷齐降也要面不改色”不依附勋贵,不结交清流,方才有了今日的不败之地。
镇国公的话就是皇后的话,皇后的话就是太子的话,太子的话就是明日万岁的话,杭安将这个道理在杨景染疾昏睡不醒的时候想清楚了一些,满饮一杯后亲自从镇国公府寻到了楚王府外。
虽然明日才会出折子,可杭安还是想到楚王府见一见杨宸,面呈利害也顺带将自己从此事当中摘个干干净净后退出去。可是杭安寻到了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