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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母妃说母后在入宫前可惯着七哥了,后来皇兄做了太子开始动辄罚你,七哥你说说,为何会这样啊?........”
繁华的长安城夜幕很快落下,只剩一轮明月孤独的挂在南城的一角,一百零八坊在相同的使臣闭坊谢市,最为热闹的西市里只有少数阁楼里隐隐传出欢饮的畅快之声。这座长安城太大,大到可以容下囊括四海的野心,这座长安城也很小,小到纯粹的兄弟情分只能在那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袒露。
皇城司的兵马开始巡弋,几家因为北伐而为之一空的公府侯门出奇的安静,荣华富贵即是过眼云烟的教训很难有人真的记住,不少黑暗的角落中自以为不会为人瞧见的腌臜事被在黑夜里探望的影卫悄悄记下,就像今夜在镇国公府里的影卫会记下:
“镇国公一人矗立良久,子时仍久久不寐,今日镇国府有皇后宫中来信,亦有定南卫探马回府.....慧姑娘垂泪许久,与婢女私语‘陛下让松弟巡抚河东,将我宇文家嫡子置身危难中,爹爹也能无动于衷?大爷是如何死的,爹爹莫非忘了么!’。”
长安城的许多人都能让自己的这座天下的一角颤动,可先于万民最先嗅到一举成名的机会和死亡的危险,羽林卫与锦衣卫这一夜一同巡视宫城时仍是发生不小的摩擦,锦衣卫出自寒门,羽林卫出自勋贵侯门,似乎这两拨人本就不该和和气气的共事。在庙堂里动辄圣人云的蓝衣命官成了西市最新一拨往高丽运来的女子的尝鲜者,衣冠不整的同时不忘和同僚商量明日上朝要如何让太子知道北地世族的般般不是,要弹劾谁,又要如何论罪都得在今夜定下。
如今的他们知道不能弹劾那些领军北伐的勋贵子弟,毕竟弹劾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若是那些人还在这座长安城里,这些刚刚被嬷嬷调教好的可人儿他们可不能成为尝鲜的人。
今夜衣衫不整的人里有太多是明日在庙堂上慷慨激昂的圣人弟子,历代沿袭的《世族志》里他们的家族也大多排在后面,更有不少人入京多年仍是带着那一口浓重的吴越之地的乡音。这里有满头白发的大员,也有年纪尚浅的新贵,他们都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就像都会羡慕那帮出身高贵的将种,如何就能一掷千金,还动辄能说出几句“先帝在时”的话,他们也同样很忌恨这伙人,似乎只要他们愿意,这西市里最动人的女子就愿意贴上去为其献酒,美人太喜欢将军的一身铠甲,更喜欢那些公府侯门里的荣华富贵。他们苦读的诗书,似乎并不能为他们带来太多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