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
“阁老”
“渝州的事你听说了吧?渝州刺史陈慜参了楚王殿下一笔,狂悖无礼,太子殿下记得陈慜是镇国公府的旧人,今日将折子拿去东宫了。如今圣躬抱恙,明日是给圣上看的好,还是不看的好啊?”
王太岳刚刚将话说完,坐在两人之下的内阁三人一时间也纷纷掩目过去,似乎在表示自己并不知情也无心过问。宇文杰的神情毫无变化,语气却有些怒意:
“这陈慜不过是当初在府上读了几年书,先父以其文笔通畅,向先帝引荐了一番,他也争气中了个进士外任做了一地的父母官罢了。公是公,私是私,既然陈慜参了楚王,那也该呈于御前,至于他和楚王的是非,圣上自有定论”
宇文杰的话也是将陈慜在朝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断灭,在今夜之前因为陈慜的这纸弹劾奏章,王太岳和杨智都曾疑心是不是有宇文杰的意思,不愿杨宸领军北上,暗自生了劝谏之意。可如此一来,便是陈慜的自作主张,既然和公府没了关系,那楚王领军北上是圣上的意思,太子也是乐见其成,唯有陈慜在那儿横生阻拦,结果如何,已经预料之中。
“护国公到!”
曹蛮刚刚听闻杨景深夜召见,一时间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急着将先帝御赐的虎首鎏金的百兽甲披在身上,腰挎长剑便入了宫来。甘露殿的内宦再是如何不懂事也不敢出手让曹蛮将佩剑取下,只得任凭他走了进来。
眼下的大宁武人之首走进了殿内,内阁几人也如刚刚那一番是起身行礼相互问安,曹蛮为长,宇文杰让出上座给曹蛮也是情理当中。可曹蛮也并不打算倚老卖老,坦率地说道:“如今你是镇国公,镇国公是国公之首,甘露殿是公堂而非私宅,心意老夫领了,可这位置该你来坐。”
推辞不下之际,杨智搀扶着杨景走了出来,一直在御书房里向杨景面呈晋藩士卒多少,粮草几何,北地暗中往来之人有多少的杭安一并出现。
杨景缓步走从众人眼前坐到了龙椅之上,杨智则是退了两步站在身边,苍老的右手缓缓举起示意众人不必拘礼赶紧落座之后,杨景立刻向杨智吩咐了一声:“搅了诸位,深夜召进宫里,想必诸位此刻也是想知道我大宁朝究竟出了何等的要事。不承想朕还未等来邢国公的捷报,竟然等来的和珅的密奏。太子”
“儿臣在”
“念给朕的诸位臣工听听,听听我大宁朝出了怎样的忠臣,又出了怎样的逆臣”
“诺!”
杨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