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走到说完了:“那老臣告退”的曹蛮身边,这一次亲自拉起曹蛮的手动情的说道:
“朕特意命御膳房准备了咱们北宁的菜,说到底,护国公和朕是同乡,太子生在长安,长在长安,不懂咱们北宁菜的好,可是今日就便宜他一番,护国公陪朕说说话,让他在一旁伺候着,如何?”
“陛下!老臣惶恐!”筆趣庫
“护国公不必如此,先帝在时不也常常如此在宫中设宴,让朕作陪么?这些年护国公卧病在床,宫中赐食少了,话也少了,可是咱们君臣间心不曾少过一分,护国公体谅朕的难处,朕也知道护国公的心思,今日这桌菜,算是朕庆贺护国公离开病榻,盼着护国公再为朕去开疆拓土可好?”
被杨景一句一句说得心头发热的曹蛮点了头:“老臣遵旨!”
这注定是杨家和司马家不同的感触,司马家除了太宗皇帝对这些勋贵老臣亲信有加之外,其余无不是视作家奴般对待,杨家出自征战杀伐,如何能屹立北宁百余年而皆有人追随,靠的便是待人之诚心,取人之忠义。
堂堂大宁朝的太子也只能敬陪末座满酒的一桌菜,究其根本却不是世所罕见的山珍海味,而是几碟广武帝立国之后念念不忘的沙场菜色,重油重盐,这是杨智不曾品出的味道,就像杨智不曾品出今日这桌菜是杨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杨智:
“先帝临终时和朕说过,要朕好生待诸位国之勋臣,莫似前奉自掘根基,朕听了进去,朕也会让杨家的子子孙孙都记住,莫负立国勋臣的真意奥妙,说到底,咱们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