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儿的过往,韩芳一字不差的娓娓道来之后,她对章儿和齐年的看法也就是江湖上的一对苦命鸳鸯,就像宇文雪所读的那些古籍里故事。镇国公府的院墙太高,为她们挡开了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和牵扯。
“章儿姑娘上船吧,去哪儿,上船之后自会有人告诉你”
“大伯,昨日不是将我买来送给赵大人么?怎么今日又要送我走?”
“章儿姑娘在咱这里便不用装了,殿下和娘娘心善,留你一命,早些走吧,这几日的事不要说出去,否则即是天涯海角,咱要一个功夫刚刚过六品的女子生不如死,倒不算太难”
“谨记教诲”
章儿向宇文雪行礼之后经由船夫的手登上了船,上船过后才转身将一瓶药扔给了韩芳说道:“韩管事,这是赵大人的解药,十日之内不服下,赵大人日后怕是要断子绝孙了”
韩芳面不改色的接过了章儿丢过的药瓶,一挥手,这艘系在顺南堡码头上的船也就解开了束缚,往红湖深处行去。等到船离开码头,见宇文雪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韩芳才在身边提醒了一声:
“娘娘,走远了,这还下着雨,咱们先回吧,一会殿下醒了,老奴还有封司礼监的信要交给殿下”
“是圣上的?”
“不是,是离京来咱们定南卫宣旨的陈公公所写,昨个儿八百里加急送来的”m.bīQikμ.ИěΤ
“不是圣上的就没那么急,司礼监的人也真是张狂,先帝一朝八百里加急只能送军报的规矩都忘了,父皇对他们,还是太好了啊,连规矩二字都不会写了”
宇文雪这话不重不轻,倒也足够韩芳听出些弦外之音:“娘娘教训的是”
“韩管事,若是本妃有话问你,你会瞒本妃多少?”
宇文雪一言说完,韩芳立刻便将身子再低了半头,继续请罪:“娘娘!娘娘这话说的,老奴惶恐!”
“韩管事好手段,本妃在王府里没有看出韩管事还能有这番本事倒是本妃眼拙了,韩管事也不必惶恐,殿下不问韩管事是何来头,本妃也不会问,只是韩管事若是想借着给殿下做事害殿下,那本妃倒是要问问,韩管事手眼通天,可曾知道先帝当着满朝文武所说的‘宇文镇国’四字是如何去写”
“娘娘!”
此等诛心之言,韩芳怎还敢继续站着,扑通一下跪在了顺南堡湿漉漉的石阶上:“老奴对殿下只有一颗忠心,娘娘若是不信,老奴今日便只有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韩管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