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悲情的色彩,也留给了百姓所有人一个扼腕叹息的原因。月牙寨的百姓很久没有看到自家的王爷领军征伐凯旋之后的英姿勃发,很久没有听到月牙寨正中的这座山上有关大王的消息传出来。
这是一个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举动,本来应该在全城戒严的士卒披甲持剑沿着道路两旁站着,他们能认出手持那盏灯或者烛火的人中有自己府父母妻儿,一时间无人出手阻拦。越来越多的人走进了这支走向王府的“大军”,富贵人家拿出了火把,寻常人家带着灯油烛火,或垂垂老矣,或正是盛年,或不过总角。
可是所有人都出奇的一致,人人脸上都带着眼泪,偌大的月家王府顷刻间为一片哭声所包围,那些面向百姓守卫王府的侍卫看着此情此景也不禁潸然泪下。总是说不出的理由,让他们对这位定海神针一般的诏王有说不清的依恋,只要是他的命令,就会有不计其数的月部儿郎前赴后继跟着他东出,南下,西讨,北上,去建立功勋,越来越多的月部人家开始有了奴隶,逢年过节还会得些赏赐,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财货被强盗所掠,不用再担心在水东受辱,在水西难行。
月腾匆匆停止了刚刚开始的议事,出于新王的责任,他觉着自己有必要走出王府向自己的子民给出一个交代。
而月依和月鹄只是看着一只只在寨子各处小道中游走的百姓犹如一条条火龙那般,向王府而来,听见了哭声的月依也没有忍住泪水,她记不清这是过去的几日里,她第几次落下的眼泪。
月鹄很想劝慰,可心头犹如巨石一般的感受让他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只得作罢,故作坚定的将手伸到右眼旁,轻轻带过多年来南诏第一勇士的眼泪。
“依儿,按照遗命,等大哥继位,就该迁到洱河边的新王城去了,到时候剩我一个人留在月牙寨里”
“二哥”
“你说,今日要是你不回来,我还能活么?”
“二哥!”月依自然知道月鹄在想什么,带着哭腔质问道:“二哥在说什么?”
“今日我收到一纸密信,说大王要杀我,让我赶紧逃出去,我不信,可是等我走进来,我就知道,咱们月家真的有要我命的伏兵”
月依伸出右手扯了扯月鹄的衣角,哭着说:“不会的,父王说二哥是最像他的,不会这么对二哥”听着月依的一边啜泣一边解释的声音,月鹄抬起头看着王府外面的灯火,若有所思。
“父王让你们出去,就和我说了,南诏不能没有大哥,月家不能没有二哥,二哥不能反大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