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啊?”
陈凝儿轻声宽慰道:“父皇和母后会知道殿下的孝心,几位皇兄,还有楚王殿下也会一样惦念殿下的”
“罢了,只希望着有生之年还能像三位皇叔一样回长安一趟,虽然等了十五年,可多少回去过。”杨洛将陈凝儿的手握得紧一些,似乎在用自己的掌心的温度替她遮住这湿冷的寒意。
“殿下为何要答应让哥哥去东台岛做官啊?哥哥自幼在府里长大,臣妾怕哥哥做得不好,给殿下添麻烦啊”
“不过是让他去做军粮督运使,等本王卸去东台的军务,他这差事也就做不久了,无妨的,本王派去,自然无人敢让他难堪,你就不必担心了。”
“臣妾母族羸弱,不像几位皇嫂一样都是世家大族的女子,给殿下添麻烦了”这是陈凝儿的心里话,一个家族是依靠着船运商货才勉强在先帝时有所名头的吴王妃,自然是不能比那几位有开国之功的大家女子。陈凝儿知道让自己的兄长出来做官,是杨洛的恩惠,也是因为无人可用有心扶立自己的母族。可是她的确担心自幼长在蜜罐子的哥哥和弟弟担不得重任,不仅帮不了杨洛,反倒给他添乱。
“不可胡说,有你做王妃,是本王此生最大的幸事”
“王爷”
两人相互依偎在王府里叫作“瘦西湖”的池边,杨洛将陈凝儿揽在怀里,军国大事他不会说,吴藩此时的境遇他也不会说与陈凝儿,他能给的,只是这处臂弯的短暂温暖。
“再等几年,三哥和四哥就应该不用吹胡风,要和本王一样徒享太平,做个盛世里无所事事的藩王了,凝儿,你可愿随本王离开此处,另寻一个地方去过此一生”
“殿下不喜欢这里?”
“不是”杨洛没有向陈凝儿解释为何他们会离开,又为何安身何处由不得他们来选。陈凝儿将头凑到了杨洛的脖子上,早春里透着一股梅花香气的秀发让杨洛有些难以自已。
“殿下就是臣妾的家,殿下在哪儿,臣妾就去哪儿”
“好”
杨洛揽得又紧了一些,这是他就藩大婚的第四个年头,四年里,他仿佛越来越喜欢如今被自己揽在怀中的陈凝儿,这个总是会对自己逆来顺受,总是会用所有的温柔来将他身上不经意怒火怨气通通打散的凝儿。
m.bīQikμ.ИěΤ圆月,花池,长亭,灯火,佳人,杨洛可以短暂舍下那些自己本就不喜欢的俗物,不再听一个又一个拿着朝廷里那位清流官员引荐拜帖来访的商贾巨富,可不能不想起若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