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站了起来,将绣春刀扔在了地上,又开始在稍显寒意的夜里将飞鱼服脱下,身后诸人本有迟疑的,都悉数被景清一个一个喊过去:“不想随大人脱下的,就过来吧,削去了兵籍,在锦衣卫里除了名姓,哪日仇家找上门来都不知是怎么死的,做不到锦衣卫,还可以做衙门随从嘛,只要为锦衣卫做事一天,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寻仇?”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等罗义脱完,站到景清身边的人也就渐渐多了起来,一个个身着单薄的贴身衣物,罗义没有怪罪的意思,他是孤家寡人一个,可站到景清身边的人,大多都是有妻儿老小的。
景清数清楚了,还愿意站在罗义身后的有三十一人,随即大吼一声:“锦衣卫!”
“标下在!”
“把这帮乱臣贼子押进牢里,听候发落!”
“诺!”
景清身后的锦衣卫潮水一般向罗义冲过来,将手无寸铁的众人就这样逮了进去,罗义很清楚,如果今夜真的动了刀剑,定南卫的事,也就大有文章了。
事情的顺利让景清有些意外,他以为罗义若是个有骨气的,刚刚就该跟自己反着来,身为堂堂的定南锦衣卫指挥使,如此没有骨气,他也是难以评说。伸出手去,定南卫的寒意袭来,不知此行究竟要如何交差的景清有些难办。
楚藩是东宫的弟弟,查个谋反,等大宁千秋万岁之后太子得了天下不一定会放过他,身为天字第一号谍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如今圣躬抱恙的秘闻,更知道东宫每月都和楚藩有音信往来,虽然他密奏过,可圣上视若无睹究竟是真正的相信自己儿子,还是其他,他也拿不定主意。如果是真的相信自己儿子,为何又非要对辽藩多有安排,事必详问。
“大人,按大人的吩咐,六百锦衣卫已经入城了,随时可以入城,咱们是今夜动手,还是明日?”景清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人歪了半步,又离开站了回去,继续将身子低着问话。
“蠢!若是楚王真有反意,等明日,咱们就得被杀了祭旗,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不就是怕打草惊蛇么?今夜这么大动静,当真楚王眼瞎?”
“是!属下明白”
“明白什么?让今夜潜入城中的人,把衣服换了,带好家伙,敢杀锦衣卫,他楚藩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是!”
景清忽而瞪大了眼睛,问了问自己身边的长随:“疼么?”言辞都柔了几分。
“不疼”
“那你等着本提督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