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晓的身边都呈现出了和寻常并无二致的言谈神色,但跟在他身边的两位女子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今夜杨宸的细微变化,仿佛从钟楼下来之后的那一刻起,原本那份欢愉的心顷刻间尽数化为了闪出一丝光亮即逝去的花火。
回府路上,还可以隐隐听见百姓们口耳相传着今日钟楼的热闹,没有骑马而是将小婵唤到车马溜进宇文雪马车的杨宸面容呆滞,让宇文雪再也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开口问道:
“殿下今日怎么不高兴?”
“没什么,像是突然从藏地和顺南堡回来以后,气力耗尽了一样”
“殿下有心事瞒着臣妾”
快一年的相处让宇文雪有了如今这份可以直接问询杨宸而不避讳的底气,杨宸哑然的把宇文雪搂在了怀里:“受父皇之命要来问罪的景清如今全然不知去向,按日子早该到了,可他越是这样悄无声息,本王心里就越是不安”筆趣庫
“不,殿下忧心的不是景清”宇文雪出乎意料地在杨宸怀里直接拆穿了杨宸的心事,弄得杨宸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多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本王是为什么?”
“臣妾不知道,但臣妾知道殿下骗了臣妾,殿下有心事不愿说,那臣妾不问便是,只是殿下莫要再让臣妾看到殿下这般萎靡的模样,定南卫的百姓要看到的楚王殿下不该是这样,威服四夷的楚王殿下也不该是这样,父皇和太子殿下也不希望看到殿下这般的颓唐,臣妾也不愿意”
“本王就不能做做自己?”
“不能,殿下和臣妾的命都由不得自己”
从未有过那一刻,杨宸觉得宇文雪和那个在宫里对自己严加管教动辄教训的母后如此相似,于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凭什么本王就要做个让他们瞧着顺眼的楚王,就不能像几个皇叔一样安安心心地做个太平王爷?”
宇文雪把杨宸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不能!殿下同臣妾说过,殿下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没有做成,殿下要做日后史书里不会写碌碌无为一辈子被皇叔压在头上的楚王殿下,臣妾无礼,殿下还是去骑马吧”
“停车!”
没有好气的杨宸瞬时拂袖而去,刚刚走下宇文雪的马车就挥手让去疾将乌骓马牵了过来,然后直接一个人领了十几个侍卫奔向了巡守衙门。
在马车外面听到两人争执的小婵先是看到了杨宸的怒气冲冲,又接着看到了眼睛里用力憋着眼泪的宇文雪,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敢慢慢的将丝巾递了过去。
“娘娘,刚刚奴婢问了去疾统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