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取来,杨宸才发觉上当,只好改口道:“本王的印又没随身带着,不是在王府里么?自己盖印了就是”
“那不行,还是得殿下看看”
等折子在杨宸眼前摊开,小婵又将王印都一并放在了桌上时,杨宸方才调侃道:“你啊,不该做楚王妃,该做大宁朝的宰相”
“哼,百姓不是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么?殿下要做什么臣妾管不着,可是这银子凭什么让外人挣去,给定南百姓挣不是挺好么?”
回到王府的这一日似乎过得很快,从听云轩到承运殿里的杨宸望着堆积如山的折子有些头昏脑涨,京城里的赵家翻案之事,云州和海州百姓冬日又受了雪灾的事,还有这次出兵之后的烂摊子并未随着昌都城破而告终,抚恤的银子,军马的折损,向南诏和茅家借的粮草,多征用的民夫,零零碎碎将楚王殿下那份不安分的心思彻底打回原形。
由于顺南堡之行非去不可,留给杨宸将这些事做完的时间只剩下这半日和一个漫漫长夜,杨子云的话言犹在耳,奉诏问罪的锦衣卫也在马不停蹄地从渝州赶来,虽已入春,可寒风依旧,空空荡荡的承运殿能挡住定南湿冷的夜风,挡不住杨宸心里无尽杂乱的念头。m.bīQikμ.ИěΤ
事必躬亲,等杨宸忙活到大半夜在承运殿里就睡下时春熙院和冬名院中为他留下的灯才先后闭上。
从前在长安城没有人看出杨宸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如今在阳明城里倒是可以一览无余。
领军班师回来的第二日,换上便装的杨宸又离开了阳明城往顺南堡而去,可谓是定南卫的天字第一号大忙人。
只是今日随行的人里多了一个赵祁,让本该其乐融融的出行氛围生得有些诡异。
赵祁无从知晓杨宸是否将自己这个亡命之人当做表兄,只能按着朝廷的章法规将其视若如今的主君。
在进顺南堡之前,几人在一处酒肆停下就食,重逢后还不曾说过一言一语的两人才刚刚开始相谈。
“人家谁都说宁为长河知县,不做浊水太守,宁为江南犬,不做塞上人。赵大人是今岁新科进士,本该在翰林里多待几年后谋个好前程。如今到穷苦之地的王府做个掌书记事,可曾觉得委屈?”
“殿下不必装了,太子殿下说了,是殿下点了臣的名字,非让我做这掌书记事不可”
“皇兄倒是真的实在,这话都能说”杨宸亲自用茶壶给赵祁满了一杯,继续说道:“长安城里为赵家翻案一事牵涉太深,圣上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你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