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辰是才不出的,殿下的名字,是你母妃当初在临淄学宫时想的,若为男儿,就该当得起这一个‘宸’字,是你母妃的话,那试问殿下当得起这个宸字否?老朽只恨此生只能做儒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手刃仇敌,可殿下,当真能坐视这杀母之仇不报?”
杨宸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这是我杨家的事,还请先生不要妄言!”
“永文三年,纳兰瑜来找过老朽,说他要这天地搅碎,等楚王殿下来重整山河”
“乱臣贼子一个,若是本王再遇到他,定要手刃他不可!”
“哈哈哈,老朽听说徐知余如今是定南巡守,还是殿下的授业之师,那殿下怎么不问问徐知余是什么打算?”
杨宸的拳头又稍稍松下,疑声问道:“为什么要问徐先生?”
“这便不是我能告诉殿下的了,这谋逆的话不说了,那老朽再多嘴一句,殿下不该来见老朽”
“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好好的名士大儒,现在看来像个乱臣贼子”
“哈哈哈,殿下的性子还真是像娘娘,罢了,殿下定然此刻心有怨气,老朽就不留殿下用饭了,这拜年的礼,老朽收了,老朽也回殿下一个礼,还请殿下自己看后,就将它烧了,免得为殿下惹出祸端”wwω.ЪiqíΚù.ИěT
接着就仿佛早有预料那般将一封信交给了杨宸,接过之后,杨子云给杨宸行了一礼,就离开这亭台,而杨宸的性子自然是直接拆开就读,也是不过说了三件事。
“随身弟子,帝王家犬,今日相见,殿下之心,圣上了然。先王妃良善至纯,若见今日之殿下,已可瞑目。”
回到庭中时,看到了杨子云,又看到了他身边的年轻儒生,杨宸心里又多了一份奇怪的滋味。
带着去疾离开,掩门而去,杨宸转身的时候侧脸为子云所见,恍然如旧人重生,心里无尽悲凉。
他恨先帝,也恨今日的圣上,无他,都为了那个灿烂时就香消玉殒的女子。
“明日上山,收拾好了,咱们去定南卫”
“先生答应殿下了?”
杨子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那扇关上的门,一如自己一生的恪守的规矩,活活将自己关在了门外,又是一个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的人,身上有一半和天家相近的血脉,还成了一代名士巨儒。
但这些都并非他所想的,他还是很喜欢那时的临淄学宫,那时可以或近或远的距离,可以停下讲课,望着雨中舞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