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就是有现在也不会说,殿下刚刚说老朽在前奉太学求学,还说了宁死不仕大宁的话,那殿下可知,三千太学生,枉死者十之七八,老朽这般大逆不道,先帝为何不杀了我?”
“学生不知”
“不要一口一个学生了,在我这儿,你得按子侄辈的礼来论”
“嗯?”
“哈哈哈,老朽这个杨,和殿下这个杨,都是出自北宁杨门啊,我杨子业是先帝的堂侄,是奉殿下太爷的命入京在奉室的太学读书修道”
“先生!”
“殿下不必吃惊,恼了先帝,已经被逐出了杨家,杨家宗谱里,也不会有我杨子业的名字,逐出杨家,逐出长安,永生永世不得入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如何能乱世里走到临淄学宫,一个惹恼了先帝的士子,又怎么能做白洞书院的头任祭酒,殿下都不曾想过?”
直到此处,杨宸方才有些缓下一份激动,扭头问道:“那先生和父皇?”
“又是另外的旧事了”
只见杨子云眉目微沉,将往事娓娓道来:“那是广武十二年的春天,你父皇奉诏北巡胶东道,你母妃也在,名为巡抚浊水失修泛滥的灾民,实则是先帝有意让你父皇就藩胶东道。你父皇去了临淄学宫,因为尊儒,颇得士子之心,鲁王借故发难,用兵马围了临淄学宫,还抓了一些颇有声望的教谕和士子,我也在其中,若不是你父皇,或许临淄学宫躲不过那一劫。最危难时,是你父皇挡在了鲁王兵马之前,说是若要冲进学宫杀人,就先从他的身上踏过去,又因为你父皇身边有宫里的人,一时未能得逞只是派兵围住了临淄学宫,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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