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乱撞。这身传言是数百年前东越皇后的银甲时隔百年恰如其分的同宇文雪一道合身,也算是一桩难得的缘分。
熟读史书的她知道,大奉明宗皇帝曾经让自己的贵妃穿过此甲,并让如今的奉天殿灯火悉数熄灭,只留了那小小台上的八盏明灯,披甲舞剑大宴群臣和万国来奉之使,那一曲剑舞也是《秦王破阵乐》唯一的一次女子剑舞。
眼睛稍稍一闭,掀开帘子,宇文雪没有等来预期里杨宸的惊叹或是质问,等她睁开眼睛时,杨宸已经倒在那床榻之上,望着营帐白色的顶棚,还疑声问道:
“不是让你去把王妃找来吗?怎么回来了?”
“殿下!”
闻声从榻上翻起的杨宸自然是见到了自己的王妃,一袭白衣之外的银色罩甲,衬得甚至英武修长,更将面若皎月、目如秋水,眉似远山的容貌里多了一许坚毅。从未见过宇文雪穿甲的杨宸也不得不赞叹道:“这一身,倒挺衬你”
“殿下的玄色蟒甲,臣妾的一身灵蛇银甲,难道殿下不觉得般配?”
“岂止是般配,简直是天作之合”
杨宸的眼睛里都已经带着笑意,从前在宫里自己委屈了除了淋雨外没什么法子可以消解,即使闷闷不乐,也只有在师父教摔跤时被一次又一次的砸翻在地,尽管永远不会心服口服,可杨宸从来没有在摔跤上赢过自己师父一回。
从北奴王庭逃命来投靠大宁的完颜巫照常理本不该这对他恩人的子孙,但完颜巫总是说:“若臣手软了,只怕殿下日后上了战阵要吃亏”
“那殿下喜欢臣妾这一身么?”
“喜欢”
宇文雪蹑手蹑脚地凑到杨宸身边,杨宸则是伸手将宇文雪几缕卡在了铠甲上的发丝轻轻地取出,放到身后。
“为何要穿这一身?”
“殿下还是领军之人呢,臣妾都知道,营帐禁绝的兵戈之地不得有缕衣长裙者出入是皇叔军中的规矩,臣妾总不能让殿下成这第一个坏了规矩的人吧”
“有这么一条?本王怎么不知道?”
“是姑母从前说与臣妾的,说是婶婶一直以为皇叔是在用这军令来为难她,让她不得去军中叨扰,可姑母说,皇叔已经说了,缕衣长裙者,那穿了铠甲便不是了啊”wwω.ЪiqíΚù.ИěT
“母后又是怎么知道皇叔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来倒也可笑,天下女子里最了解杨泰的人没做成楚王妃,而那不了解即使看穿了都舍不得为去添些乱的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