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大干一场,而楚藩未立寸功已经是让杨宸乱了章法。
“殿下以为,陛下拖于殿下的是何物?”
“自然是收拾这皇叔留下的楚藩旧卒,安抚定南百姓,为大宁守土开疆,之后再和几位皇兄一道,以这边功安身立命”
徐知余摇摇头轻声道来:“殿下错了,陛下拖于殿下的,不只是如今为大宁守土开疆,日后太子殿下登基,朝廷削藩,殿下再用此去江南做个太平王爷。”
“那还有何物?”
说道关键之处,徐知余就瞬时变了脸色,神情颇为严峻:“殿下的如今的身份,是太子殿下的胞弟,皇后娘娘所出的嫡子,可也是镇国公府的郎婿,所谓结亲,要的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试观今日之朝局,清流失意,而世家勋贵却大有枯木逢春之景。如此种种,臣斗胆妄言一句大逆之言了”
“什么?”
“陛下已在为千秋之事布局了”
“徐师傅!”
徐知余残忍的将话说完,迎来的不再是杨宸困惑以后追问,而是震惊与惶恐之下骤然的起身,又失落的坐下,楚王殿下的徐师傅,可从来没有骗过他。
“殿下切勿着急,陛下布棋长远,此不过臣一时揣测,殿下用不着为此着急,刚刚殿下问臣,陛下对殿下所托之事为何?臣从前也以为是开疆卫国,仗着军功他日全身而退,后来殿下娶亲,臣又以为陛下是盼着殿下同大宁的勋贵们同进退,可如今瞧来,陛下是送了一张护身符给大宁这些勋贵,可实则是为了替殿下谋一个平安”筆趣庫
“此话如何说起啊?先生,宸儿可被先生这话,绕得越发晕了”
承运殿的香炉依旧散起的是寥寥紫烟,而殿外的秋雨依旧是淅淅沥沥的拍打在楚王府的连廊黑瓦之外渐起一番别样的水花,因为杨宸的事先安排,承运殿周围已全然一空,只剩下去疾一人立于小院的正中,持一柄楚支剑护卫着此处。
许是天意如此,一番事关大宁今后的惊天之言就在杨宸本来是为解惑所请的安置下说了出来,茫茫天下,能看到永文帝这一步的,只有徐知余和纳兰瑜两人,而颇不凑巧,这两人还是当初一同出于临淄学宫,又颇不凑巧的是同求于如今已经不收弟子的孔荀座下。
徐知余,便是杨景用来给杨宸领路和答惑的人,甚至换一个说法便是用徐知余来说一些本该是父亲对儿子所说的话。
“陛下知道殿下与太子殿下素来手足相亲,可殿下莫忘了,当初陛下与楚王也是手足,可如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