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秋,哪里有师傅给学生行礼的道理”
“臣谢过殿下,这一路走来,才知道臣来晚了啊,还请殿下恕罪”
“徐先生来了,宸儿也不用受这案牍之苦,有话咱们里面去说”师徒两人一道走入王府,而杨宸显然是有意在王府门前避开了白梦,萍水相逢渊源是没有太多必要这么执念的。
“娘娘呢?殿下大婚,臣这做先生的,还不曾送过什么礼,唯有这一支笔跟着臣从临淄学宫一直到翰林院,又兜兜转转到了此处,便以此作礼吧”
说罢,徐知余就从袖中取出了一盛笔的盒子,交到杨宸手中。后者只是注视了良久,师徒两人的默契显然不会再让杨宸去做出什么故作推辞的举动。
“前几日小产了,如今还在养着身子,晚些时候一道用膳时宸儿再让她来给先生行礼”徐知余也笑谈中和杨宸各自坐下,当杨宸拂袖屏退众人之后,徐知余方才颇有感慨的说起来。
“这才短短一年,殿下和臣都已是绝然不同于从前啊”
“嗯,宸儿和先生相识十年,如今还是头一次一道过中秋呢”
徐知余不曾娶妻,孑然一身的他似乎这么些年在杨宸身上倾注了一些不同的感受,而杨宸在宫中如履薄冰的那些时日里也自然的在自己师傅这里偶尔得到几句本该是来自父亲的夸赞。
“这瘟病后面如何收拾,殿下可有良策了?”
“不曾,就是等先生来拿个主意,如今看来,播州隔绝两岸之举是对的,但长此以往也难以为继,隔绝内外躲得开瘟病,又如何躲得开这十室九空,仓廪空空啊?宸儿前些时日去了一趟东羌城,那羌部王城不过数十里之地的百姓,过得日子也颇为凄苦,本王实不忍看着大宁的百姓也如那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杨宸说完了自己的顾虑,其实也是委婉试探着自己师傅的态度,毕竟从今日以后的定南政事都要交还于巡守衙门,杨宸所期盼的自然是这定南民生不至于凋零到影响日后的边政。
“臣这一路来已经听说了,阳明城里能治病,有粥喝,外面来的染疾百姓如今都统统去灵山的弘福寺安置,殿下这
筆趣庫事做得不错”
“哈哈哈,这宸儿可不敢冒领功劳,都是王妃的功劳,就是前些时日为这事忙里忙外,胎像不稳才小产的”
“哦?竟有这等事?”
杨宸微微点头,随即又对徐知余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今后的事如何做?先生是如何打算的?”
“殿下,定南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