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愠,不曾回应。
“这不合礼数,木姑娘待字闺中,又是金枝玉叶,怎可如此不成体统,去将你王兄喊来,若执意如此,那本王今夜还是回营去住”
杨宸话说完,木今安便跪在地上垂首不语,又是将这情形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杨宸这辈子不害怕刀剑,却很害怕女子的眼泪。
看到木今安的眼泪连着滴落下来,身后奴婢却就那么视若无睹,长于王府深宫的杨宸自然也明白了些什么。对那身后的奴婢唤道:
“你们,给本王滚”
安彬也应时带着去疾将那些人赶了出去,独独将木今安留在了此地,杨宸想要上前去将木今安扶起,又感觉有些不妥,只好去找了一截丝巾放到木今安的身前。
“本王明白了,可本王不喜欢女子的眼泪,木姑娘天姿国色,哭花了妆容可不好,干净擦擦”
木今安捡起地上杨宸施舍般的丝巾,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泪,问道:“殿下知道了什么?”
“本王知道今夜若是赶木姑娘出去,便是让木姑娘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可本王留你,木姑娘日后在这羌部又如何做人?”
“不,没有!”木今安的解释更是坐实了杨宸的猜测,至于她的话,已经无足轻重,心性尚未经磨砺的她落在长安城里摸爬滚打长成今日的杨宸手里,只能算是天性不开的小孩子。
可木波自然也不曾知道,昨夜主殿中的那番密谈被自己的这位妹妹给听了去,而不凑巧,又是他亲手将这答案送到了杨宸的耳边。
“姑娘何必遮掩,若本王不曾猜错,你王兄昨夜便先是让姑娘献舞于前,又让姑娘侍寝本王,定然是一个连环策,要的便是姑娘名声毁在本王这里,可是本王不解,既为兄妹,为何木波要如此凉薄于姑娘”
木今安已经被杨宸唬住,她着实不知自己未露一个字,怎么就被猜到了这么多。可是这种把戏,杨宸还不曾满十岁时就已经见过数次,莫要说大宁的朝堂,便是那后宫女子争宠,或是那一座小小的王府,里面的人心算计落到木今安这种女子头上,她们一招都接不住。
“那本王再猜一番,姑娘是先王的掌上明珠,可是姑娘与你王兄并非一母同胞,否则断然不会如此毁了姑娘,对否?”
直到此时,木今安方才点点头:“我娘亲是父王的继后,一直以为是我母后害死了王后”
“那王太后呢?”
“母后在听闻父王兵败身亡之后,便一病不起了,这些日子,我也不曾再见过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