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月依的感伤,杨宸倒是没有太多的波澜,用完午膳就自己躺下沉沉睡去,昨夜的事让这位楚王殿下辗转反侧了一番。
因为徐知余的教导喜欢多想几步的杨宸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在和自己皇兄的密信往来里已经明言了要阻止藏司同南诏结亲联合,更要阻止月鹄有朝一日在月凉不测时登上诏王的王位。
尽管那位已经熟悉了储君之则的太子殿下明白自己七弟在其背后悄悄藏下的考量,却还是点头应了此事,让杨宸届时视情形而动,朝堂之上自有东宫为他挡住风雨。
不过作为日后要登上帝位的大宁皇储,他也在信中警告了自己的弟弟,只许待月部手足相残,月腾即将失势之时出手相助,断然不可直接领军出关去扶立月腾。
是情形时直接领军扶立帮助还是在月腾大厦将倾月家元气大伤之后扶立,谁对大宁更为有利,身为储君的杨智看得很分明。
所以沉沉睡去的杨宸很清楚,下一次他与月依的相见,应该便是那位诏王身死之时。今日月依说带他去看苍山洱海这人间绝景时,杨宸便想到了这种场面,只是未忍心多问一句月依那个时候还有这心情罢了。
杨宸还未睡醒,木波派来的礼官便已经到了杨宸的大营,从今日一早获悉月依来了此处不知去了何地一直午时方才归来时,身为羌部之主的他便有些不快。
不过想来两人昨日的那些事估摸着也没有什么交情,否则断然不会连午膳都是各回各处。等到明日这大礼既毕,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他也不必再为这些小事忧心。
“去疾”
“殿下有何吩咐?”
中军大帐里睡足了的杨宸刚刚醒来就唤了一声,睡眼惺忪,有些呆滞:“去打些凉水来,本王要沐浴醒醒神”筆趣庫
“诺,不过殿下,安统领和羌部的礼官在外头候着呢?要不先见客了再洗?”
“去和安彬说一声,让那人再等半个时辰晾他一晾也无妨,木波别以为昨日入城时拿那大象是来吓唬本王的事就这么过了”
“诺”
用这羌部的泉水打来将身子洗净,杨宸重新披甲之后方才将木波派来的礼官宣入帐中,有的人非得披甲见不可,而有的人则是大可不必,其实从这一点,杨宸已经给足了木波暗示。
“下臣木垄,参见楚王殿下”
“免礼吧”
坐于主位之上的杨宸似乎并不打算多问这位昨日入城时就站在木波旁边的近臣来此时意欲何为的打算,将四夷